他的眼神不帶請求,更不帶祈求。
他從不向誰索要情感,只會讓人在無法回避中,主動獻上。
這個清晨,連陽光都不敢太過明亮,而他——正等待我說出那句,成為真正意義上屬于他的,句子。
我望著他,片刻間沒有說話。
他的眼神太過沉靜,沉靜得幾乎讓人無法呼吸。
他不是在等待一個情人早晨的情話,而是在等我交出屬于他的那句誓詞。
一個印記,像他昨夜留下的痕一樣,會從肌膚燒進骨血。
我當然知道,“說出來”意味著什么。
從今往后,我的立場將不再模糊。
不是交易,不是同盟,而是歸屬。
徹底的、無退路的歸屬。
他的氣息仍貼在我耳邊,穩(wěn)、熱、令人恍惚。
可我的頭腦依舊清醒。
我是杰克曼家族最后的繼承人,不是某個沉醉于情愛中的少女。
我必須知道——必須確認——我開口說出這句話,是為了誰?我抬眼看著他,那雙灰藍色的眼睛仍在盯著我,冷靜,克制,像在等一個答案,又像在下達命令。
“我愛……我正在學著去愛你,盧修斯。
”我終于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極強的意志。
我看著他眼中那一瞬的細微變化,繼續(xù)道:“但你不是一個可以輕易被愛上的人。
你太冷靜,太強大,太擅長掌控。
而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甘于被控制的人。
”他的眉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似是不悅,卻并未打斷我。
“你說我屬于你,但盧修斯——”我輕輕坐起,身上的毯子滑落,我毫不避諱地看著他,“你也屬于我。
從昨夜開始,你將我納入你的世界,那你也已刻進了我的生命。
”我靠近他,聲音低下去:“如果你要我說出那句話,就得接受它帶來的重量。
我不是馬爾福家族豢養(yǎng)的溫室花朵,我是杰克曼家的最后一人。
”“我不是宣誓愛你,而是在宣告你——與你并肩,而非俯首。
”盧修斯盯著我,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的眼神深邃得仿佛要將我整個撕開,看到最核心的部分。
但我沒有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