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靠誰近,都可以。
”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但你要站穩(wěn)自己的立場(chǎng)。
不要用后退,來換我們之間的平靜。
”我閉上眼,靠在他肩上,終于輕輕應(yīng)了一聲。
“我知道了。
”晚飯的鐘聲響起。
我端著最后一碟菜走出廚房時(shí),餐桌已經(jīng)整齊擺好。
德拉科坐在左側(cè),低頭在撥弄刀叉;盧修斯站在一側(cè),手握著酒瓶,幫我們倒著紅酒。
空氣中沒有多余的情緒,只有某種微妙的、近乎平衡的靜默。
我坐在兩人中間。
誰也沒有再說什么,但在這安靜的晚餐里,三人之間的情緒,如潮水暗涌,不再言明,卻已交匯。
——————晚餐結(jié)束時(shí),屋中一時(shí)安靜得過分。
我站起身,在兩人不同溫度的目光注視下,輕聲說了句“我先回房了”,便緩步離開了餐廳。
腳步落在木質(zhì)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沉而清晰。
房門在身后關(guān)上。
我靠著門站了一會(huì)兒,沒有點(diǎn)亮燈。
房間被夜色包裹得很安靜,靜到我聽見了自己的呼吸,也聽見那些從未真正停下來的回憶,在腦海深處慢慢浮現(xiàn)。
——————那是我主動(dòng)找到盧修斯·馬爾福的那天。
我在霍格莫德角落的一家老酒館見到了盧修斯。
他神色疏冷,像往常一樣沉穩(wěn)強(qiáng)大,卻在看向我時(shí),眼神停頓了一瞬。
“你幫我復(fù)興杰克曼家族——名譽(yù)、地位、研究支持、血脈延續(xù)……我需要的不是憐憫,而是聯(lián)盟。
”他看著我良久,才開口:“如果我答應(yīng),你能為我什么?”我沒有遲疑,“我自己。
”那一刻,空氣是凝固的。
他緩緩起身走近,一手撐在我身后的墻邊,將我圈在那片薄暗中。
他俯下身,聲音壓得極低:“你以為自己能承受我?guī)淼拇鷥r(jià)嗎?”然后他低低笑了一聲,拉開了手邊的銀質(zhì)小盒。
“很好,”他說,“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huì)為你的姓氏重新刻下一條路。
”他幫我戴上那枚戒指,冰涼的金屬貼上指節(jié),卻仿佛灼燒著我最后的猶豫。
也是從那天起,我知道自己再不能回頭了。
我本以為這一切可以隱匿得很好,直到——直到離開霍格沃茨那一天。
我沿著后山通往城外的小徑匆匆而行,不愿驚動(dòng)任何人,卻在轉(zhuǎn)角處,撞上了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