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我一眼,輕聲說:“今晚的你,很漂亮。
就只是這樣看著,也足夠讓我記住很久。
”我轉(zhuǎn)開視線,輕輕笑了一下,“我也是。
”“嗯?”他輕輕揚眉。
“你今晚也很漂亮,馬爾福少爺。
”我望著他,語氣里帶著點狡黠的輕快。
德拉科失笑,低頭輕嘆:“你真是……越來越會撩人了。
”“可惜撩了也不負責(zé)。
”我附和。
他轉(zhuǎn)頭認真看著我,眼神帶著那種令人動搖的認真。
“你不需要負責(zé),你只要……記得我一直在。
”那一瞬間,我心底某處像被什么輕輕碰了一下。
很輕,卻讓人無法忽視。
我不知道是誰先仰頭望了一眼。
槲寄生就掛在那里,懸在夜色與石柱交錯的空隙之中,白色的漿果像點點星芒。
我沒有動,德拉科也沒有動。
可下一秒,我們就同時向?qū)Ψ娇拷税氩健?/p>
那是某種說不出的默契,不需要語言,不需要理由。
唇落下來的時候,我們幾乎沒有遲疑。
那一瞬間,雪似乎都停了。
他的手掌輕輕扶上我的側(cè)頸,指腹溫?zé)?,我閉上眼,只能感覺到他靠得極近,近得我能聽見他心跳的聲音。
吻不重,卻灼熱得驚人。
像長久壓抑的情緒在冬夜破冰,從彼此的氣息中溢出,纏繞成無法割斷的線。
我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袖。
他沒有加深,只是溫柔地貼著,仿佛珍藏,又仿佛克制。
當(dāng)我們緩緩分開時,他睫毛上沾了些微的雪,眼神里卻藏著我熟悉的熱烈。
我低聲笑了笑,“現(xiàn)在怎么辦?”“晚了,”他聲音啞著,卻帶著一絲笑意,“你已經(jīng)親我了。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靠在他肩上。
雪落下來,風(fēng)繼續(xù)吹,而我們站在槲寄生下,像是這個冬夜里唯一沒有褪色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