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是自己先動了算計,可她就不能安分忍耐?不過是數(shù)月的權宜之計,何以鬧到玉石俱焚?他給她錦衣玉食,給她旁人求不來的庇護,她本該像只溫順的雀,在他劃定的疆域里安然度日,偏要撲騰著翅膀撞向牢籠。
紅蕖只覺心痛欲裂,在他懷里瘋狂扭動,小臉上眼淚汪汪,“放開我!你這個騙子!”
“安分些。”
他突然俯身,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語氣卻冷得像淬毒的匕首,“再鬧,我不介意讓你徹底學乖。”
“你要干什么?放開我!辭鳳闕!”
紅蕖嚇得尖叫起來,手腳并用地踢打,卻被他箍得更緊。他的手臂像玄鐵鑄就的環(huán),將她牢牢鎖在懷里,朝著泉池走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放我下來!”
她含淚推著他的xiong膛,嗚嗚咽咽的委屈啼哭,
泉池邊上,霧氣蒸騰,他低頭看著她,琉璃色的眸子里是化不開的寒冰,倒映著她驚慌失措的臉,像在審視一枚失了分寸的棋子:“看來是鬧得太瘋,不清醒?!?/p>
冰冷指尖拂過她shi透的鬢發(fā),動作帶著詭異的溫柔,“那就好好浸浸,讓你想明白
——
方才那些話到底該不該說”
他要的從不是她的恨意,而是讓她重新回到該在的位置,繼續(xù)做那枚溫順聽話的棋子。
泉池的霧氣漫過青石磚,沾shi了他青紫色的衣袍下擺。辭鳳闕箍著她的手臂突然收緊,另一只手攥住她shi透的領口,稍一用力,錦緞便如敗絮般撕裂,露出肩頭那方雪白的肌膚。
紅蕖的驚呼聲卡在喉嚨里,裸露的皮膚撞上帶著水汽的涼風,激起一片細密的戰(zhàn)栗。她下意識地去遮,卻被他死死按住手腕壓在頭頂。那枚朱砂
“闕”
字在霧氣中泛著淺紅,像朵在雪地里綻開的血梅,正正落在他視線中央。
“看清楚了?!?/p>
他俯身,冰涼的鼻尖幾乎蹭到她的鎖骨,聲音壓得極低,帶著水汽的shi意鉆進她耳朵,“這字是誰刻的?刻的時候,不是說要一輩子跟著我么?”
冷白色的手指緩緩撫上那枚
“闕”
字,指腹帶著薄繭,力道不輕不重,卻像帶著電流,燙得她渾身一顫。他故意在朱砂邊緣反復摩挲,看著那點紅痕在雪白肌膚上暈開,像在欣賞一件被自己親手染了色的器物,那雙琉璃色的眸子里不覺間浸染了幾分戲謔和捉弄。
紅蕖的眼淚涌得更兇,混合著霧氣打shi了臉頰,順著下頜線滴落,砸在他手背上,滾燙的:“你騙我………”
他將她按在懷里時,感覺到她瞬間的僵硬,隨即便是更用力的掙扎。辭鳳闕卻沒松手,反而收得更緊,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聲音沉?。骸皠e動。”
他修長指尖悄悄滑進她的衣襟,貼著脊背的肌膚緩緩游走,感受著她因戰(zhàn)栗而繃緊的肌理,每一寸觸碰都帶著刻意的撩撥。
他能感覺到懷里的人漸漸不再掙扎,只有細微的抽噎聲,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獸,終于肯蜷在他懷里尋求庇護。可他偏不滿足,溫熱的唇忽然落在她的發(fā)旋,順著鬢角往下挪,在她淚痕未干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下,帶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辭鳳闕閉了閉眼,指尖劃過她汗shi的脊背,在腰間的系帶處打了個旋?;蛟S這樣真的有用,讓她貼著他,感受著他的存在,感受著他指尖的溫度、唇齒的氣息,才能壓下她那些胡思亂想,才能讓她不再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