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監(jiān)控仙器又不同了,那些名義上依然一品,實則長久存世幾萬年的仙器,本質(zhì)上還是某種法寶。
這些法寶的器靈,即便有著和頂級仙尊同樣的存世時間與資歷,實力上依然和仙尊沒法比,差太遠。
而其在大天地內(nèi)的每時每刻,都在與大天地的大道相交互。
比如,當(dāng)然丘彌勒藏在逾極破虛至道劍的劍光之中,向西海而行時,逾極破虛至道劍存在本身所溝通天地造成的大道擾動,就很難藏,而逾極破虛至道劍催發(fā)的威能越大,造成的大道擾動就越大,也就越難藏。
可以把大天地視作一張被放平的巨大豎琴,天地間的大道,就是豎琴的琴弦。
不同的仙器,有著不同的材質(zhì)、神通、特性,撥動出來的‘大道音律波瀾’各有不同。
仙器們在大天地動了,就會撥動琴弦。
而簸籮老人便可以通過四極匿蹤臺對大天地大道琴弦的長久監(jiān)控,以及自身對不同仙尊所持的不同仙器出手的‘大道音律波瀾’記錄,判斷出造成大道擾動的仙器是哪一件。
對應(yīng)的,也能判斷出是哪位頂級仙尊出手了。
至于明明是接近于監(jiān)控的效果,四極匿蹤臺反而被稱為‘匿蹤’,就是簸籮老人的個人選擇了。
這就和青蕊仙尊類似,她的逾極破虛至道劍是個小水池子
且不說后來者能不能知道這些傳說中的仙器的名字,就是知道了,因為名字和實際上的差異,那些新生的金丹,就會多一重求真的壓力。
這種求真的壓力或許在凡人看起來,好像有些無足輕重,不就是個名字與實際不匹配么,仙尊們的壽元那么久,總會有知道的時候的。
但這真就是凡人層次的認識,對于青蕊和簸籮老人而言,在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細節(jié)處多費一層功夫,萬一能有用,就有意義。
沒有什么是理所當(dāng)然的,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他們的趨同性行為本身,藏著對自身修行和求道之路的絕對責(zé)任擔(dān)當(dāng)——就是要用盡一切手段,算到最細的細節(jié),為勝利爭取每一分可能性!
這種無所不能、無所不為,又可以憋著,動輒上萬年不親自出手的修養(yǎng)與定力,確實是極其非凡的。
默默地注視著那緩緩移動的逾極破虛至道劍光影,簸籮老人滄桑的老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
當(dāng)然厭惡,不惡心才怪了。
仙尊一樣要惡心!
站在簸籮老人的角度,以青蕊為代表的一小撮后進頂級仙尊,完全不把畢方的壓力放在眼中。
在它們看來,最急的是簸籮老人才對,抗壓有簸籮老人抗,它們不急。
其中,青蕊更是做的最過分的,直接和畢方眉來眼去。
她似乎完全不擔(dān)心畢方能贏,不擔(dān)心畢方能順利的處理了簸籮老人,在接近獨尊的路上再往前走一大步。
看起來,是青蕊對簸籮老人有信心,但有信心歸有信心,青蕊那混賬只會提供除了實際幫助外的任何支持,這種支持怎么說呢
艸蛋!
但偏偏,這些人的判斷還真就是對的。
它們惡心了簸籮老人,簸籮老人依然要和畢方對抗,這是繞不過去的
其他人認為畢方再可怕,也有個子高的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