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柳伯言這廝?”云修澤無奈嘆氣,他們對彼此都了解的很,虧他之前還擔(dān)心過萬春夏隱藏身份是別有用心,現(xiàn)在看來,也就是他壞心眼,故意逗他們玩。
萬春夏,萬春夏,柳生春夏,竟還給了個隱晦的提示,真是有夠無聊的。
明青覺得有些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是誰?”云修澤靠坐著,回道。
“我表兄,之前往山上送信那個,當(dāng)時我們能混進昆天谷,也是多虧了他,可記起來了?”明青想起來了,他給云修澤送了封信,有一大半兒都是在罵他,她當(dāng)時還覺得很有意思來著。
云修澤托著腮,面無表情的想,柳恒舜既然來了,就算二對二碰不著,最后也一定會碰上,他雖風(fēng)流,卻不是草包,若此次帶的全是嫡系子弟,整體實力恐怕要比四族還要強上三分。
明青依舊戴著帷帽,透過柔和的白紗,她能看到云修澤的小半張側(cè)臉,風(fēng)揚起了些許碎發(fā),他一動不動,看上去莫名有些孤獨感,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在明青自己反應(yīng)過來之前,她的手就已經(jīng)握在了云修澤托腮的那只手的手腕上。
云修澤驚訝的回過頭來,他今日帶了護腕,觸感生涼,明青反應(yīng)過來后,卻覺得有些燙手,指尖一松,想要將手收回來。
即使知道云修澤看不見,明青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明明沒什么,可就是耳尖發(fā)燙,莫名感到些許羞赧。
明青頓了頓,本應(yīng)收回來的手卻已經(jīng)被松松牽住。
那只手指節(jié)分明,因為常年握劍而生了些繭,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帶來細(xì)微的癢意。
“怎么了?”云修澤笑的溫柔,露出了和剛才截然不同的樣子。
他的力度很輕,若明青想要抽離,輕而易舉便可做到,可她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指尖蜷縮了一下,就再也動不了了。
“沒”明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于是僵硬的開始打岔。
“這場能贏嗎?”云修澤輕輕挑眉,沒有追問,也沒有放開。
他牽著她的手放下來,兩人的指尖交疊,誰都沒有提出異議。
“難。
”云修澤果斷的說道。
明青有些驚訝于他的果斷,但面上沒有顯露。
“行大哥和思月皆不是易與之輩。
”云修澤微嘆。
“我如何不知,罷,且看就是。
”擂臺之上早已開打,和柳恒舜一同上來的那個少年名叫木尋,唐思月和行愿都曾在清秋道見過他,那時的他跟一眾柳家子弟待在一起,對比下來顯得很是安靜,瞧著應(yīng)是個內(nèi)斂的人,此時打起來,卻意外的十分暴烈。
他使的是一根泛著烏冷光澤的長棍,造型簡單,但是至少重逾百斤,每每灌輸靈力用力砸下,都會在臺面上留下一個深坑,可想而知,若是結(jié)結(jié)實實砸到人的身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傷勢。
柳恒舜則是用的折扇,翩翩公子的形象樹立的十分成功。
行愿最難對付的一點,就是他的‘痕跡’很淺。
你若想跟他對打,就必須全神貫注在他的身上,否則稍一晃神,你就會失去他的蹤跡,而只要唐思月在他身后,想要如此高度的集中注意,就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