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韓尚秀不止一次的撞見于飛跟女下屬在他辦公室里動手動腳。
因為這,韓尚秀也跟于飛吵過。
可于飛每次都拿離婚相威脅。
韓尚秀不想離婚。
現(xiàn)在她自己工資就只有可憐的幾千塊錢,一家人的生活,可以說全靠于飛支撐,離了婚,她怎么辦?
家里人又會怎么看她?
她把這些事跟爸媽說了,可大舅姥爺跟大舅姥姥兩人,就只是一個勁的勸她忍著,說男人都這樣,越是有本事的男人,越這樣,只要于飛不離婚,就湊合著過行了。
韓尚秀心里清楚,爸媽也是貪圖于飛現(xiàn)在掙錢多,而且是公司老總,說出去有面子,所以才不想讓她離婚的。
至于她受沒受委屈,爸媽根本不在意。
就連她哥韓尚軍,也沒有那個本事去替她出氣。
韓尚秀就只能把委屈憋在心里。
卻沒想到,自己的親爹親娘親大哥都不替自己出氣,反倒是這個之前一直瞧不起的表哥,站出來替自己說了幾句公道話。
韓尚秀就看著頭發(fā)灰白,面容略顯蒼老的表哥,心中百感交集。
只是,不管怎么說,這大過年的,當(dāng)著一家人的面,楊文松和老爸讓于飛下不來臺,還說要收拾于飛,這又讓韓尚秀有些不滿。
有什么話,換個時間說不行嗎?就非得在這里當(dāng)著一家人的面說?
韓尚秀就說道:“哎呀行了行了,大過年的,說這些干什么,該喝酒喝酒,該吃菜吃菜……”
話沒說完,就被于飛打斷了:“不不不,咱今天非得把這事說清楚了不可,尚秀,你當(dāng)著一家人的面說說,我于飛,到底對不對得起你們一家,逢年過節(jié)的,煙酒茶禮品,我都是一車一車的往家里拉,小毅去年上學(xué),我給聯(lián)系的學(xué)校,前年你帶著咱爸媽出去旅游,是不是也是我安排的?我為你們家付出了這么多,結(jié)果呢?你們家的人,大過年的,要收拾我,好啊,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兔崽子要怎么收拾我,你們都別攔著他,我就站在這里讓他收拾,他今天要是不收拾我,那他就是狗養(yǎng)的。”
楊文松笑了,說道:“見過無賴,還真沒見過這種無賴。”
然后又看向韓尚秀,說道:“大姑,我爸今天是替你出頭,我要你一句話,這件事,你想怎么處理?”
“我……”韓尚秀剛說了一個字,就被于飛打斷了:
“哎哎哎,你別扯這些沒用的,現(xiàn)在這件事,跟別人沒關(guān)系,就是咱倆的事,我今天就非得看看你這個小兔崽子,要怎么收拾我。特么的開了個小破公司,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于飛冷聲說道。
楊文松看都不看他,仍是看著韓尚秀。
大舅姥姥上前勸道:“哎呀都是一家人,大過年的,這是干什么?”
于飛直接就把大舅姥姥扒拉到一邊去了:“誰特么跟你們是一家人?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交待,那從今天起,我于飛絕不會再踏進這個門半步,同樣的,韓尚秀也別再踏進我家半步?!?/p>
楊文松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就給你一個交待吧?!?/p>
說著,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打給蘇定河的。
蘇定河的老婆周曉瑩,是全國保險業(yè)監(jiān)督管理委員會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