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長春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fā)上,就跟縣太爺審案似的。
看看陳連亭,又看了眼郭鎧,說道:“怎么回事???”
陳連亭就指著郭鎧說道:“這小兔崽子打我,你看看把我打的,這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證?!?/p>
陳露二爺爺他們一幫人就說道:
“對,我們可以作證,就是這個人打的?!?/p>
“打的可狠了,把牙都給打掉了。”
“長春啊,你們趕緊把他抓起來?!?/p>
一群人七嘴八舌嚷嚷個不停。
也不用郭長春開口,跟他一塊來的一名治安員就呵斥道:“安靜!”
一幫人立馬安靜下來。
郭長春又看向陳文斌,說道:“你是他兒子?”
陳文斌忙說道:“是的郭局,我叫陳文斌,在國華銀行上班,我父親叫陳連亭?!?/p>
陳連亭又說道:“不用介紹,都認(rèn)識,我跟你叔郭老六以前還一塊干活兒呢,關(guān)系老好了。”
郭長春掩飾住內(nèi)心的厭棄。
他是最煩這種跟他亂攀關(guān)系的了。
別說是陳連亭了,就連他親叔郭老六,郭長春都懶得搭理。
郭長春也不理會陳連亭,一指陳文斌,說道:“你來說說,怎么回事啊?”
陳文斌就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過來跟我妹妹陳露商量一下拆遷的事,這還沒說上幾句話呢,他就動手打我爸了?!?/p>
郭長春旁邊那治安員用一種訓(xùn)斥的語氣說道:“說清楚點,把前因后果都說詳細(xì)了,無緣無故的,人家能打你?”
陳文斌覺出不對勁來了。
這治安員明顯是向著郭鎧說話啊。
什么叫無緣無故人家能打你?
這意思是,是他們的責(zé)任唄?
只是,陳文斌又有些不理解。
按理說,郭長春跟大順?biāo)麄?,不是?yīng)該針對郭鎧嗎?
郭鎧昨天可是帶著人去把大順的鴻賓樓給砸了啊。
而且,郭鎧這次來就是幫著陳露反對拆遷的,是跟大順和飛翔物流對著干的。
可郭長春怎么又有點替郭鎧說話的意思?
雖然心里不理解,但陳文斌還是說道:“這不是昨天順哥過來,通知我們,如果陳露家不簽字的話,那我們?nèi)寰投疾徊鹆恕K?,我們就想過來勸勸我妹妹陳露,好歹先把這字簽了,別耽誤了人家飛翔物流那邊開發(fā)建設(shè),是不是?至于說,我二叔,也就是陳露爸爸的事,治安局這邊已經(jīng)立案偵查了,以郭局的英明,早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是不是?我們不能因為這個,就不簽字了,這是兩碼事。可是,我妹妹也不知是受了誰的蠱惑,就是不答應(yīng)。這個郭鎧還生氣了,動手打了我爸爸?!?/p>
陳露忍不住了,說道:“陳文斌,你可真會避重就輕啊,郭局,是這么回事,他們?yōu)榱吮莆液炞?,一大早就跑來我家,說我爸被打死是活該,還說要把我們家的宅基地收回去,因為我爸死了,我弟弟在看守所里,被剝奪了政治權(quán)利,沒有權(quán)利再使用村里的宅基地,然后他們還罵我,說我給老陳家丟臉,罵的很難聽。郭鎧看不下去了,就站出來,讓他們說話客氣點,然后我大伯,也就是陳連亭,就沖上來說什么有種就打他,然后郭鎧一沖動,就打了他一下。郭局,郭鎧是因為我才打人的,你要抓人,就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