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徐麗麗的電話,葛建新也沒多想。
隨手就接了起來。
可當(dāng)徐麗麗一開口,葛建新的臉色就變了。
徐麗麗上來就說道:“葛議長,這個時間打擾您,實在是抱歉,只是我們現(xiàn)在遇到了一點狀況,所以,我們需要重新考慮一下有關(guān)影視基地的項目投資問題了?!?/p>
葛建新忙說道:“徐總,這個玩笑開不得啊,咱這都談好了的,下午還好好的,這怎么一轉(zhuǎn)臉的功夫,你們就變卦了呢?”
徐麗麗說道:“葛議長,我們本來是帶著誠意來跟縣里談的,這兩天,您應(yīng)該也看到我們的誠意了,可是,現(xiàn)在出了一點小狀況,以至于,我們對于本縣的治安狀況,深感憂慮啊,這讓我們不得不重新考慮項目投資的問題。畢竟,我們這個項目的投資規(guī)模不算小,幾十億的投資啊,我們不得不慎重一些?!?/p>
葛建新心中一動,他隱約聽出了徐麗麗話里的深意,便問道:“徐總,能方便透露一下,你們是遇到什么狀況了嗎?是有人找你們的麻煩?”
徐麗麗說道:“倒也算不上是找我們的麻煩,就是……算了,這件事真要深究起來,估計會牽扯到不少人,就到此為止吧,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合作。”
葛建新急了:“不不不,徐總,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可以先向你表個態(tài),不管牽扯到了誰,只要是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p>
徐麗麗故意沉吟了一陣,才說道:“既然葛議長非要問,那我也不好再隱瞞,是這樣,我跟楊總,還有其他幾個同學(xué),吃完飯之后,想來酒吧這里,再玩一會兒。我們提前訂好了包廂,可來了之后呢,酒吧的工作人員跟我們說,包廂被人占了。占了就占了吧,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再給我們換一個就行了??墒悄?,工作人員說沒有大包廂了,只能給我們換成兩個小包廂。葛議長應(yīng)該也能理解,我們同學(xué)聚會,大家就想聚在一起,好好敘敘舊,這把我們分到兩個包廂里,算怎么回事?我們當(dāng)然不能接受,然后我們就說,把訂金退給我們,我們?nèi)e的酒吧??墒?,工作人員說訂金不能退,只能給我們換成兩個小包廂。還威脅我們說,他們老板是熊哥,整個縣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沒人敢不給熊哥面子,就連葛議長您,也得對熊哥客客氣氣的。我們一聽,這還了得?縣城竟然還有這么厲害的人物?這簡直就是地下皇帝啊。這樣一來,我們那個影視基地項目建成了,那熊哥會不會盯上我們,來找我們的麻煩???連葛議長都要給熊哥面子,我們哪能惹得起這樣的人?沒辦法,惹不起,我們就只能躲了。事就是這么個事,本來我也不想跟葛議長說的,我知道,那個熊哥肯定很有背景,我說了,也只能是讓葛議長為難,所以,算了吧,咱們下次有機會再合作?!?/p>
葛建新聽完,氣的手都哆嗦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熊哥?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這個熊哥是何方神圣!騎到我頭上來了?。亢茫?,好!徐總,你先告訴我,那個酒吧叫什么名字?!?/p>
徐麗麗說道:“青蛙王子酒吧?!?/p>
葛建新說道:“我知道,你在那等著,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說,我馬上過去?!?/p>
說完,掛了電話。
葛建新老婆只聽了個大概,忙問道:“老葛,怎么回事啊?”
葛建新站起身來,一邊去拿外套,一邊說道:“是有個叫熊哥的地痞流氓,在那仗勢欺負(fù)楊文松他們,我得馬上過去。這些混賬東西,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啊,以前我懶得管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現(xiàn)在,他們騎到我頭上來了,我今天不殺幾個人,他們還不知道我葛建新是什么人呢!”
“什么?這些混賬東西,欺負(fù)誰不好啊,竟然欺負(fù)到楊文松頭上了?這不是要斷你前程嗎?”他老婆也氣得不輕。
葛建新狠聲說道:“斷我前程,我要他們的命!”
他老婆一邊幫他拿出鞋來,一邊說道:“那個熊哥的背后是誰?這件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葛建新說道:“我不管是誰,牽扯到誰,我收拾誰!”
他老婆又說道:“你也別太沖動了,好好想想再動手,別掉人坑里。”
葛建新已經(jīng)往外走了,說了句:“我倒想看看,誰有那本事給我挖坑?!?/p>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沒出門,就開始打電話。
治安、工商、稅務(wù)、消防等等,所有這些部門的一把手,全都被葛建新一個電話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