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蠢豬一般的東西,
還值得救嗎?
別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經(jīng)略大人!”馬原眼看李光榮別過頭,不愿意理自己,立刻看向了上首位置的熊廷弼:“我對天發(fā)誓,我和韃子不共戴天!”
“安坐,安坐便是,”熊廷弼伸手虛按兩下:“沒有人說你和韃子勾結(jié),這不是劉仁說的嗎?你解釋清楚即可,本官雖然看重這陳靖之,但是也不會隨意的冤枉任何人,臟殺任何人!”
“是了!”馬原如夢初醒一般,猛地扭頭,瞳孔圓瞪看向陳靖之:“你可有證據(jù)!”
“別忙,劉大人,先回答我第三個問題,”陳靖之微微揚起下巴,將馬原的歇斯底里盡收眼底,好似已經(jīng)勝券在握一般。
咚咚咚~~~
好似經(jīng)受不住陳靖之如此巨大的壓迫感,馬原腳步虛浮,朝著后面退了一步。
咣當一聲,身子撞到茶桌。
砰!
茶盞落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
滾燙的茶水伴隨著青瓷的散落,好似一記重擊,直接落在了馬原的心頭。
“你且,說來聽聽!”馬原五指緊扣,死死的扣在桌角位置,嘎吱吱的聲音幾乎將黃花梨木的桌角給生生掰下來。
“這封信,是我從死去的韃子身上找出來的,”陳靖之從袖口位置抽出一封已經(jīng)浸染了鮮血的信紙:“馬大人,怎么解釋?”
“我解釋你個頭!”馬原目眥欲裂,看向熊廷弼:“大人,誹謗啊,他這是誹謗啊!”
“你慌什么!”李光榮厲喝一聲:“看看信上寫的什么,不就一清二楚了?”
“來人,去將信取來,”熊廷弼一揮手,一旁的幕僚汪言道就上邁步上前。
“不”馬原感覺自己的心臟如同擂鼓一般,在耳畔發(fā)出劇烈的咚咚聲。
目光在那封信和汪言道進逼而來的身影之間迅速的來回徘徊著。
噌!
好似隨意的一個動作,陳靖之已經(jīng)將手掌按在了腰間刀柄之上,在按下的瞬間,凌冽的刀光直接從刀鞘之中迸出,
殺氣騰騰,
寒光逼人。
原本就處于極度緊張和恐懼心情中的馬原,
心中的那根弦,瞬間崩斷。
“你想殺我!”馬原渾身汗毛炸起,多年的武將生涯,讓其在一瞬間做出了下意識的反應(yīng),
立刻后退一步,手掌已經(jīng)摸上了身旁侍衛(wèi)的腰刀,
下一瞬,
寒光凌冽,
馬原已經(jīng)抽刀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