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知,”陳靖之搖搖頭。
畢竟,在穿越過來之前,身子都原主人也是剛剛隨戚家軍入遼,并無多少遼東駐扎的經(jīng)驗和認知,而后便發(fā)生了渾河慘案,以及開原失利。
“每人每月十兩銀子,”毛文龍說話時候,聲音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感覺:“朝廷每年的遼餉,一百兩中能有十兩到衛(wèi)所兵手中便是天大的恩賜了,大部分都進了遼將的腰包”
“會解決的,這些事情,都會解決的,”陳靖之長長舒了一口氣:“歸根結底,還在于朝廷”
對于陳靖之的話,毛文龍不敢隨意搭話,只是低著頭,低眉順眼。
噠噠噠
正在兩人說話時候,不遠處戰(zhàn)馬疾馳的聲音傳來。
“大人,遼陽城來信,楊大人還有祖將軍請您回去商議1”
傳令兵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信件,遞到陳靖之面前。
“什么事?”陳靖之心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沈陽城內(nèi)嘩變,倉促之下,熊經(jīng)略率軍突圍,中流矢身亡了!”傳令兵低著頭,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立刻回營!”
沒有時間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做出任何的判斷,陳靖之也不敢去賭,但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穩(wěn)住營中人心!
最重要的,如果消息為真,那么沈陽城必丟,
首當其中的便是遼陽城!
“熊廷弼”疾馳的戰(zhàn)馬之上,陳靖之腦海中不斷閃過熊廷弼的身影,難道這位在明末有著莫大聲威的名臣,也要提前退場了?
一盞茶的功夫,陳靖之等人便已經(jīng)回到營中。
嘩啦一聲,帳簾被掀開,
陳靖之直接邁步而入,毛文龍緊隨其后。
“遼陽城來信,是遼東巡撫王化貞的親筆信,”楊漣和祖大壽以及兩個參將官正在營中等候,看到陳靖之進來,楊漣趕忙將信地遞上去:“你先看看!”
陳靖之面色陰沉,伸手接過信,便低頭看去。
楊漣神色亦是有些惶急,趁著陳靖之看信的功夫,不斷的在帳中來回走動。
“此事事關重大,不能拖了,我們應該立刻北上,前往遼陽城!”
“不,應該立刻給王化貞去信,讓其守好遼陽城的大門,防止女真趁勢南下,直接強攻遼陽城!”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便只能先苦一苦沈陽城的百姓,放棄沈陽城,全力守衛(wèi)遼陽城!下令吧,”楊漣站定身子,抬頭看向陳靖之:“罵名我來擔!”
“沈陽城數(shù)十萬百姓的性命,”陳靖之此時已經(jīng)看完信件,抬起頭目光平靜望著楊漣:“這么罵名,你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