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前正跪著一個人,雙手合十,在磕tou祈禱著,kou中念著容曙聽不懂的梵語。
他一shen素凈的白衣,稚氣jg1致的面容上滿是虔誠。
容曙一見他那副圣潔,不shi人間煙火的模樣,就會心生厭惡。
也是,娼ji之zi在他們這些自以為名門望族的yan中,就似地上的塵灰,丟棄的草芥,怎么可能擔得起那般gao潔的信徒之名?
墨軒顯然是聽到了容曙開門時,發(fā)chu的聲響,卻仍然跪在神龕之前。
容曙看得十分清楚,那供著的牌位上,刻著的名字分明就是“沈凌――揚州藝伎”。
他忍不住怒從心來,走上前,一腳踢翻了祭壇。
祭壇上的香爐傾倒在地上,香灰播撒了一地。
墨軒這才有所反應,轉過shen,上挑的鳳眸中浸滿了冷光。
這是容曙之后,總會在睡夢中驚醒時,才會想起的yan神。
就如積雪初rong的冰川一般,又似未開刃的匕首一樣。雖然細小,卻不容小覷。
墨軒轉過shen,行禮作揖,一shen清傲的矜骨:“三皇兄?!?/p>
片刻后,見他不答,他才似如夢初醒一般,再次喚dao:“叩見新皇?!?/p>
容曙顧不上他的無禮,黑著一張臉,雙眸緊緊盯著青石地板上的煙灰,問dao:“你這是在zuo什么?”
墨軒雙手安靜地搭在衣裳上,輕聲dao:“皇弟正在為祉國的百姓祈福,為國家氣運而祈禱上天垂憐?!?/p>
“畢竟是三皇兄繼位了,皇弟不愿讓黎民百姓再重蹈四皇兄的覆轍?!?/p>
“三皇兄,也還記得四皇兄是怎么死的吧?”
容曙的shenti倏然一僵,他的四弟容徽是如何死的,他當然知曉,而且稱得上是一清二楚。
因為,容徽正是由他親自動手,為了威懾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