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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唯一的想法。
嚴辭放xia那人,看了看日tou,已經無暇將他安葬了。
嚴辭只得將他放在營地未燃盡的篝火中,待他成為灰之后,妥善地放在自己隨shen攜帶的錦盒中,臉上的表qg平靜無波,就是剛剛毫不留qg的掐死那人時,一樣的表qg。
張擇瑞忍不住問dao:“嚴將軍,迄今為止,你究竟殺過多少人?”
張擇瑞問這句話,并非是在責怪嚴辭。若是換作他,面對這般qg形,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一樣的zuo法。
畢竟,他們只是個人,肯定先關注自己的生命,再關注家國。
張擇瑞沒有那么偉大,憐憫眾生。他也不是jian信自己能拯救世界的人。畢竟,他的童年就告訴過自己:活著,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舍棄。
嚴辭:“不記得了,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怎會有時間記得這些?”
張擇瑞:“那在平日里呢?”
“他是節(jié)是一個教你什么叫套路的章節(jié)。
☆、荊條(伍)
張擇瑞駕著飛奔的駱駝,仍然沒反應過來,只得一件件梳理著剛剛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他們剛剛起床,一個鏢師居然想偷襲嚴辭,不對,他還可能不是鏢師,可能還是敵方的臥底,或者nei奸。
結果,他被嚴辭掐死了。
而他們現在,居然是在帶著糧草去逃命?
不知不覺,旭日gao升,已經升到了半空中,已是時值正午了。
嚴辭忽而勒住了駱駝的韁繩,轉過tou,盯著來時的方向,努力辨識著自己之前走過的路,忽然臉se一變,表qg十分難看,dao:“我好像不記得地圖上有沒有這段路了?!?/p>
的確,在大漠中,此時正值正午,確實是無法辨認方向。
因為最基本的參照wu——太陽,已經無法作為羅盤了。
而失去了前j的方向,對他們這些不熟悉地形的外鄉(xiāng)人來說,無異于死亡。
嚴辭雖是被封為鎮(zhèn)西將軍,到底也是今年初封,這次前來,也只是來視察軍營,怎么可能qiang求他記xia西北的地圖?
說到底,這還也只是空有的名號而已。
事已至此,張擇瑞無論如何也無法嚴詞責怪嚴辭,只能默默的陪他坐xia,思忖xia一步的對策。
而面對此qg此景,張擇瑞不免有幾分絕望:他們前不見退路,后有一隊窮追不舍,一心謀財害命的盜賊。
他們倆人,jg1神緊繃了三四天,惴惴不安,揣著一心憂愁,生怕他們一旦he實他們shen份敗lou的消息,就會sharen滅kou。
心靈早已是崩潰到了臨界dian,就差臨門一腳了。
如今,還要面臨生死抉擇的關tou:要糧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