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慢慢睜開眼,見已過正午,猛坐起來。
她實在累慘了,睡了這么久。
隨之,種種記憶襲來。
她昨天是怎么近乎虛脫,兩腿發(fā)顫著回來的?在馬車上,她怎么像是被控制了一樣,死死抱著他發(fā)情?
出發(fā)的時候,明明是立志要殺死那惡棍的呀!
就算是經(jīng)歷了生死危機,也不至于管不住自己啊。
我這是怎么了?!
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無聲尖叫,仿佛想要驅(qū)散那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魔咒。
良久,她掀開了被子:不能被這點小事擾亂心智,她還有那么多事要面對!
她喊人進來侍奉洗漱,在梳妝臺前一坐,惱火地打翻了銅鏡。
每次被越深碰過之后都這么面如桃花,這叫怎么回事?
于是揮退小丫鬟,親手上妝,打底的脂粉涂了一層又一層,就為了遮擋艷麗的好顏色。
以至于去見明老爺時,老爺子被嚇了一跳:“你這臉色咋回事,這么蒼白?”
越深就在一邊,在陪明老爺下象棋,他同樣吃驚:“你做噩夢了?因為昨天的事?”
因為你!
明霜腦海里憤怒地吼著,卻根本不看他。
實力差距擺在那里,這個賊子很難殺。同時他的連番騷擾讓自己身體變得很奇怪,甚至連意志都動搖了!
最好當他不存在。
明老爺不待明霜解釋,便拍拍越深:“你說得對,她身邊保護的人是太少了?!?/p>
他抬頭對女兒道:“你哥哥自告奮勇,要當你貼身護衛(wèi),還不謝謝他?”
明霜一愣:“不要!他……他沒安好心!”
明老爺埋怨道:“他昨天拼死救你,這不是假的吧?這還叫沒安好心?”
越深在一邊悠哉地喝茶。
他天天陪明老爺下棋,想盡辦法讓老頭輸?shù)脛e太慘或者驚喜得勝,他容易嗎?
獲得一個接近明霜的機會不是應(yīng)該的?
“好了,這事我這個當?shù)木颓枚?,不許反駁!”
明老爺說完便拔腿走了,以免明霜糾纏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