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答應(yīng)過要回來給我答復(fù)的,明天結(jié)婚的事情,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說話??!”
傅硯沉默著。
“傅硯!你說話,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女人了,她都已經(jīng)簽字滾蛋了,你還想怎么樣?!”
江夢涵的聲音陡然拔高。
“她走了?!备党幗K于開口,透著一股疲憊。
電話那頭明顯愣了一下:“走了?什么意思?”
“不見了,家里也沒有人,不知道去哪里了?!?/p>
“走了,她真的走了,太好了,硯哥哥,這下再也沒有人能妨礙我們了!我們明天就去登記,我”
“夠了!”
傅硯猛地打斷她。
電話那頭的江夢涵顯然被嚇住了,一時沒了聲音。
傅硯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以為忍讓,以為犧牲茉晚,就能換來暫時的安寧,就能保住他想要的平衡,甚至奢望日后還能復(fù)合。
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了。
茉晚走了。
他什么都沒有了,家也沒有了。
“江夢涵,我們不可能結(jié)婚了?!?/p>
“什么?傅硯你再說一遍,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為了那個女人,連自己說過的話都不算數(shù)了嗎,你忘了茉莉是怎么死的嗎,你忘了是誰幫你”
“別再提茉莉!更別再用那些東西來威脅我,我受夠了,為了你茉莉死了,茉晚離開了,我的家庭破裂,我什么都沒有了你還要逼我。你聽清楚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是你逼我拿給她的。我告訴你,江夢涵,從今往后,我不會再受你要挾!你想做什么,盡管去做,我傅硯,奉陪到底!”
他幾乎是吼出了最后幾個字,胸膛劇烈起伏。長久以來積壓的屈辱、憤怒和憋悶,在這一刻傾瀉。
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幾秒鐘后,江夢涵的聲音再次響起。
“傅硯你好你真好為了一個拋棄你、不要你的女人,你居然這樣對我?你忘了當(dāng)初是誰救了你嗎?你忘了那杯毒酒了嗎?”
又來了,又是這個。
這救命之恩,這所謂的“不能生育”,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禁錮了他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