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下意識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那個叫程瑾年的正快步走來。
他看到店門口的情形,眉頭立刻蹙起,眼神變得警惕而關切,腳步明顯加快。
看到程瑾年,茉晚臉上神情才終于有了一絲極其細微的松動。
“看到我了嗎?我過得很好。沒有你,我活得比過去任何一天都要好。這就是我的答案?!?/p>
“所以,請你,立刻離開我的門口?!?/p>
“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里?!?/p>
說完,茉晚不再看他一眼,仿佛站在門口涕淚橫流的男人只是一團令人厭惡的空氣。
她轉身,動作利落地拉開了店門,準備進去。
“阿晚!別走!”
傅硯徹底崩潰了,失去了她的絕望讓他沒了理智,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胳膊,滿是卑微的祈求。
“小晚!”
程瑾年的聲音帶著警告已經(jīng)沖到近前。
他強壯的手臂先一步穩(wěn)穩(wěn)地攬住了茉晚的肩膀,將她護在自己身后,同時毫不客氣地隔開了傅硯伸過來的手,帶著毫不掩飾的保護欲和驅(qū)逐的意味。
傅硯的手僵在半空,抓了個空。
他看著茉晚被程瑾年護在身后,看著她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只是微微側頭,對程瑾年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傅硯僵立在原地,伸出的手無力地垂下。
她甚至連恨,都不屑于再給他了。
傅硯踉蹌著后退一步。
他不想再讓她為難:“阿晚,我等你能接受我了再來,你別害怕,”
程瑾年擔憂地看著茉晚:“你還好嗎?那個人”
“我很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都過去了?!?/p>
過去那個被痛苦和絕望淹沒的茉晚,早已死在了簽下離婚協(xié)議、離開那個冰冷牢籠的清晨。
現(xiàn)在活著的,只屬于她自己新生的、堅韌的茉晚。
傅硯的懺悔和眼淚,來得太遲,也太輕。
它們無法撼動她親手重建的、固若金湯的心墻分毫。
她早已過了需要他“對不起”才能活下去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