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慶幸自己吃的不是韭菜,“酒?!?/p>
“酒?”他充滿期待,“我能嘗嘗嗎?”說著湊到她的唇旁。
唐柔立即死死的捂住嘴巴。
他有些遺憾,隨后又牽著她的手,愉快地宣布,“去找酒喝吧?!?/p>
他的五官被天空中那雙銀色的眼睛照亮,唐柔分明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鼻梁,嘴巴,以及精致凌厲的輪廓,可大腦卻無法識別出來。
像忽然得了臉盲癥一樣,明明看見了,卻分辨不出他的模樣。
甚至看不出他的發(fā)色和眸色。
唐柔干脆放棄,垂下眼眸,卻注意到他的衣服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見過?
她費(fèi)力地想了一會兒,忽然試探性地問,“你是亞伯嗎?”
“……”
半晌后,他一字一頓地說,“不是?!?/p>
唐柔哦了一聲。
那是亞伯跟他撞衫了?真可怕。
隨后就聽他沒有什么起伏的聲音響起,“亞伯啊……真難聽,你記住了他的名字?”
“?”
一句話沒頭沒尾。
這個世界古怪而沒有邏輯,時不時能看到一些地標(biāo)性建筑以詭異的方式出現(xiàn),比如說商場出現(xiàn)在某幢大樓側(cè)面,形成古怪的f型。
又比如說瀝青一樣緩緩融化的濱海摩天輪。
最令她遺憾的,是桌椅倒扣,銅鍋里盛滿了蠕動肉須的火鍋店。
她恐怕很長一段時間無法接受火鍋了。
那個人開開心心地把她拉了進(jìn)去,然后對著被蛛絲和粘液覆蓋的火鍋店問她,“哪個是酒?”
唐柔看了眼像歷經(jīng)了幾百年時光一樣滄桑殘破的酒架,指著其中一瓶,“這個是?!?/p>
他取了下來,那瓶酒被他碰到的瞬間煥然一新,很神奇。
他回過頭,又問她,“怎么吃?”
唐柔說,“是喝的,要用酒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