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腰側(cè)半透明的魚鰭因為興奮而微微張開,像兩片巨大瑰麗的蝶翼,半透明的漣漪在水面蕩開,如同他躁動不安的血液。
“很快就好了?!碧迫釡芈曊f,找來紗布。
伴隨著她逐漸輕柔下來,帶著安撫意味的動作,人魚瞇起眼睛。
那只手像是給他下了蠱,全然地控制住了他此刻所有的感官。
“柔……我能這樣喊你嗎?”
雖然模樣清冷如霜,聲音里卻染上了若有似無的欲色,尾音勾起的聲線像輕扣出聲響的大提琴弦,引得唐柔不自覺躲避。
“柔,謝謝你?!?/p>
他貼得極近,唐柔甚至能感受到他溫涼的氣息。
“別客氣?!碧迫岫懔硕?,“你坐好。”
“抱歉?!彼麤]動,反而貼得更緊,“太疼了,動不了?!?/p>
唐柔很為難。
她撕開一條條紗布,按壓著邊角,將其覆蓋在殷紅的傷痕上,手指隔著白紗撫觸著邊緣。
背后的身軀顫抖一下,忽然伸出手,慢慢壓上她的手背,帶動著她輕柔安撫過受傷的魚尾。
“你怎么?”
人魚在她耳旁短促地喘息幾聲,低啞地說,“太疼了?!?/p>
原來很疼啊。
唐柔善解人意地說,“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再忍耐一下好嗎?”
回應(yīng)她的,是一聲潮shi至極的“嗯”。
他仍舊覆蓋在她的手背上,直到唐柔把他扒開。
魚尾真的很敏感。
不受控制的感覺格外陌生。
人魚有些失神,微微睜大了眼睛。
唐柔本著速戰(zhàn)速決的想法,一圈圈纏繞上傷處,人魚承受不住疼痛的刺。激一般,從她身上滑下來,徒勞無力地伸手抓住浴缸的邊緣,修長的手指因使勁而泛白,又幾次三番脫力一般松開。
他開始喊她的名字。
輕輕地喊,潮shi的喊,混合著情愫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