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算了,他要去找柔。
沒工夫浪費時間。
少年轉頭離開,不忘抽出男人脖子上染血的權限卡。
說來也要感謝這個貪婪的男人,每一次都避人耳目,把自己帶到這樣沒有監(jiān)控也絲毫不會被察覺的地方,并且從來不會把帶走他的事情記錄在案。
少年回到了前飼主的實驗室,抱著她遺留在這里的柔軟絨毯,掀開蓋子,主動爬回了水箱。
他的臉輕柔地蹭了蹭那只柔軟的浸了水變得沉重的絨毯,幻想被飼主撫摸過,露出了幸福而又滿足的笑。
“我很快就會去見你了,你等我好不好?”
沒有人回答他,安靜的房間,上演著他的獨角戲。
可過了一會兒,那柔軟漂亮的眉眼染上了濃郁的戾氣。
后知后覺地開始憤怒。
他被騙了。
真是,惡心。
他強迫自己閉上眼,將臉埋進絨毯里,可心中的煩躁愈演愈烈。
終于,滿臉戾氣的少年打開蓋子,再次爬了出來。
他等不及了。
再也不想等了。
拿著那張沾血的權限卡,a區(qū)以下權限共享,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可他想要的不是這些,他想要找柔,去那個更高等級的地方。
找自己的光。
在冰冷的沼澤浸泡太久,他迫切想要見到自己的太陽。
實驗室沒有太多人,比起往常,那些來回巡邏的人都不見了,而且格外黑,似乎為了節(jié)能沒有開燈。
路過另一間層層密封的實驗室,他聽到了求救聲。
一種特殊的,只有他們才能聽懂的語言。
海兔子徑直走過去。
臨時被封鎖在基地里的研究員并沒有停下來,反而趁這個時間進行大量的測試工作。
他們在進行一場名為通感的高等實驗,實驗對象是數(shù)十名活人和上百條鰻魚,其中包含一條來自s區(qū),因受了重大創(chuàng)傷而被降級為a級的電鰻變異體。
他們隔著圓柱形玻璃鋼,觀察著在上百條電鰻間拼命掙扎,想要游出去的活人,
渾身青灰如同水鬼一般的半人形電鰻實驗體,鬼魅般地朝某個人伸出手,霎時間,數(shù)據(jù)波動成尖銳的曲折,流線拉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