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不領(lǐng)情,還將我拽到蕭行舟面前,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那時候收購合約正談到尾聲,蕭行舟怕出什么岔子,想盡辦法哄姐姐開心,不想得罪外公。
就將臟水往我身上潑,說我挑撥離間,命人割了我的舌頭。
姐姐在一旁看著,如同看著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陌生人,又或者比陌生人還不如,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想明白,她到底為什么從小就對我抱有恨意。
姐姐繼承了媽媽的美貌,從小就眾星捧月,而我資質(zhì)平平,在哪都是被奚落的對照組。
即便這樣,在我哭著求饒時,她依然一刀刀劃爛了我的臉。
蕭行舟將我隨意地丟進地下室。
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同樣遍體鱗傷的顧溫言。
他從小與我一起長大,后來沒多久就舉家搬去了港城。
改革開放后同樣看中了外公的鋼鐵廠,蕭行舟或許不敢動大陸的資本,但港城的同行他卻從不手軟。
姐姐大婚那天,蕭家人都忙著應(yīng)付賓客,顧溫言拼了命地幫我逃出去。
他死死抱住保鏢,任憑他們鋒利的刀子扎進后背也不肯松手。
“跑,時薇,快跑,別回頭?!?/p>
那時候我發(fā)誓,一定要找人回來救他。
可到處都是蕭家的眼線,我根本跑不了多遠就被抓回來活活打死。
那一刻,我真的好恨。
很自己為什么那么蠢,把心如蛇蝎的人視作親人。
帶著這樣的恨,我重生了。
顧溫言也是。
此刻,他也帶著上一世的記憶,坐在我對面,欣慰不已。
“時薇,這些年我被父母困在港城,每天都在擔心你會不會像上一世一樣被人欺負,現(xiàn)在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你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么?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p>
我垂眸撥弄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語氣平和。
“是阿,我過得很好,可蕭行舟和夏清秋同樣也過得很好,那這樣,就不算好。”
顧溫言怔了一會,與我相視一笑,舉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我的橙汁。
“合作愉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