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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反問:“既然不妥,五哥你怎么也去了?”
這一問,蕭訣心中頓時想起今天蕭謙扶沈靈姣之事,大為不快。他嘆了一kou氣,說dao:“算了,我們扯平,我不問你,你也別問我?,F(xiàn)在gong門想必已經關了,我們rugong必定要遭訓斥,可如何是好?”
三個人一xia不知所措,這確實不好chu1理,最后還是季瀾chu主意:“兩位皇zi不如去我家小住,明日jgong再向圣上請罪?!?/p>
“也好,只能如此了?!?/p>
三人只好繞dao去了季府,此時季朗風因季瀾尚未歸家還不曾就寢,聽得兩位皇zi親臨,頓時chu門迎接。
“瀾兒,你怎可貪玩,引兩位皇zi歸家,這要有個閃失,如何是好!”季朗風年過七十,平時對季瀾頗是慈ai,然而嚴厲起來也是極為苛責。
“孫兒知罪。”
“外公,你別罵表哥了,是我qiang拉了七弟一起來的。”蕭訣裝巧鬧乖,為季瀾求qg。
“不行,如此縱容,怎成大qi,來人,家法伺候?!?/p>
季朗風足足鞭笞了十xia,見蕭訣和蕭諒連連求qg,這才罷了。饒是如此,季瀾的衣裳上已經現(xiàn)了血跡,看得蕭訣蕭諒心里好生過意不去。
蕭訣知曉自己外祖父家教嚴厲,今日只打了十xia,還是輕的。但蕭諒心中確極為不忍,他心知自己和蕭誠關系極好,如今竟和蕭訣在季府過夜,只怕明日傳揚chu去,于季府大為不利。
他看著被抬xia去的季瀾,心中難過,此人早知dao其中厲害關系,怎么還會提議來季府?他甘愿自己被責罰也要保他安心過了今晚嗎?剛才在花nong1閣中,他怎么會問他那樣的事?他nei心思慮了千萬次,也得不chu個所以然。
他zuo了一個夢,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時候他只是個小小的皇zi,養(yǎng)在深gong,不能隨著父親南征北討。母親每每憂慮幾個皇兄的軍功,終有一日他會徹底失去太zi的位置。
那時候他每天都是讀書,習字,學帝王之dao,只那一次貪玩,在意外之中,見到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他一開始是懼怕的,問那人為什么和自己一樣,卻不見回答。以前他覺得自己最可憐,皇兄可以跟著父皇chu征,自己卻日日夜夜要被母親bi1著學習治國之策。見到這人,他才明白原來自己竟是過得太好了。
那人如籠中之鳥,卻從不抱怨,xgzi如山中的泉shui一般,冷冽甘甜,看起來不喜與人接近,但也從來不曾拒絕過他什么。那人答應幫他抄書,陪他游玩,乃至于挨打受罰,都常常替他受之。
他看不到權勢的盡tou,有怎樣的血腥和迷局。他只知dao有了權力,真正坐上那個位置,才可以保護那人。哪怕終此一生,他都只能遠遠看著,接近得更多,便是傷害。天不從人愿,哪怕這么一dian小小的心愿,他都滿足不了。
他恨極了那個女人,卻沒辦法棄那人唯一的骨血而不顧。那人怎么可以這般狠心,竟撞死在他的yan前,何必如此?不guan那人有什么心愿,他何曾說過一個不字!
蕭奕在睡夢中似乎又看到了那人,他笑得那么開懷,好像從來不曾被虧待過,不曾被鎖在那死牢一般的院zi里。
蘭貴妃本以睡熟,很快就被蕭奕的動作驚醒,她連忙喚dao:“陛xia,陛xia!”怎知蕭奕只是不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