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蜻蜓十分無力,說沒有,又說她就先回去了。
宋拾染說:“要一起吃個晚飯嗎?”
“晚上教授要給我們開會?!?/p>
宋拾染點點頭,說:“那你就趁天亮快回去吧?!?/p>
陳蜻蜓望著他,想走,但似乎又想要說什么話,她猶豫片刻,終于說:“宋先生,你能像之前一樣嗎?”
宋拾染眨巴眨巴眼睛,“我哪里不像之前了?”
這個眨眼就很不像!
之前的宋拾染就如同葉妃雯所說的那樣,成熟穩(wěn)重,優(yōu)雅高貴,高不可攀。
根本不是現(xiàn)在這樣。
陳蜻蜓艱難的說:“比如說話”
宋拾染把身體靠向門框,抬手摸著額頭,喃喃說:“可能是我中暑了還沒好吧。讓你覺得難受了?真對不住啊”
陳蜻蜓:“……”
陳蜻蜓也想頭疼扶額了。
宋拾染說:“明天我可以去找你玩嗎?”
小孩子才找朋友玩,大人是要工作的。
陳蜻蜓說:“南豐基地是科研基地,外人不能進。”
“好吧?!彼问叭緵]型沒樣的垂下肩膀。
“還有,我平??赡軙苊?,沒有辦法及時回復(fù)你的消息?!?/p>
宋拾染當(dāng)然知道她到南豐基地里來的不是為了度假,但宋拾染還是故作悶悶不樂,說:“我知道了,那你休息的時候要給我回消息?!?/p>
他的樣子就好像做了天大的讓步,陳蜻蜓忍無可忍,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迫不及待離開了這里。
宋拾染眼巴巴的望著她的背影消失,慢條斯理的撫了撫西裝外套,他的姿勢都沒有變,仍舊斜靠著門框,但整個人的氣質(zhì)和剛才完全不同,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著氣宇不凡和游刃有余。
他看了看手里的西裝,他的小蜻蜓雖然很聰明,但還是太年輕,這般善良單純,真讓他感到憂心忡忡。
陳蜻蜓回到基地的宿舍里,余笑已經(jīng)幫忙給她的盒飯拿回來了。
“快吃吧,教授剛剛來找我們開會,見你不在就又走了?!?/p>
陳蜻蜓說:“不好意思有點事,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會議室吧?”
余笑拉住要走的她,說:“吃完再去,不用急,餓著了明天怎么給教授干活?!?/p>
陳蜻蜓聽勸,返回桌邊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