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拾染閉了閉眼,縱橫商場多年、財力和地位、世故和經(jīng)歷很快讓他在腦中找到了應(yīng)對的方法,雖然他從未在任何人的身上用過這種方法,不過對付陳蜻蜓,應(yīng)該是對癥下藥。
陳蜻蜓講清楚了自己的原則和立場,正打算甩手走人,卻看見宋拾染忽然按著額頭緩緩在搖椅上坐下。
他往后仰躺到上面,聲音沙啞,甚至帶著幾分虛弱,低低的說:“為了擠出時間到這里來,我整整兩天才安排完手里的工作,昨天一整夜都沒睡,早上五點就登上了飛機,用了七八個小時才見到你,甚至沒顧得上查天氣,衣服都穿的不合時宜,還差點中暑死到異地他鄉(xiāng),我做的這些,不是想騷擾你,我只是害怕被你厭煩而已?!?/p>
陳蜻蜓:“”
宋拾染說:“對不起,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想帶給你困擾?!?/p>
陳蜻蜓:“”
陳蜻蜓看了看門的方向,有點遲疑要不要立刻就走。
宋拾染抬手搭在眼睛上,從指縫里瞄了一眼猶豫的陳蜻蜓,他知道他的方法奏效了。
假裝弱者。
博取同情。
撒嬌耍寶。
對于性格堅強心地善良且涉世不深的人而言永遠都很管用。
宋拾染按了按額頭,眉宇緊皺,說:“你走吧,我頭暈,在這兒再躺一會兒?!?/p>
陳蜻蜓動了動唇,看著虛弱的宋拾染,問:“你的秘書呢?”
宋拾染說:“沒帶他,我不在,公司里有的事務(wù)還需要他去協(xié)調(diào)?!?/p>
陳蜻蜓沉默片刻,又問:“那你訂酒店了嗎?”
宋拾染放下手,躺在搖椅上看著她,說:“我一下飛機就打車到這里了,酒店都還沒訂。我看你們基地房子挺多的,可以分給我一間暫時住一下嗎?”
陳蜻蜓說:“沒有工作證不能進基地里面?!?/p>
宋拾染噢了一聲,“這附近看上去挺荒涼的,我也不知道訂哪里,走一步算一步吧?!?/p>
陳蜻蜓:“”
陳蜻蜓一直把宋拾染和陳惜池當成同一種人,在陳蜻蜓的印象里,爸爸陳惜池像一座山一樣,高大挺拔,任何困難痛苦都無法將他動搖,永遠不會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