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也是這樣,宋拾染大大方方的輕松走進(jìn)來,隨意選擇一張桌子坐下,順便和同桌其他人進(jìn)行愉快的交談。
這樣沒兩天,宋拾染竟然和目前在基地里搞實驗的學(xué)校科研小組都認(rèn)識了一遍。
直到這天中午,宋拾染端著餐盤,終于朝陳蜻蜓走了過來。
陳蜻蜓看見他這兩天的行為,早就知道宋拾染的意思了,當(dāng)他堅定的走向自己時,陳蜻蜓無比的平靜。
她想起高三畢業(yè)那天的事情,炎熱的夏天、悶熱的風(fēng),晃動的風(fēng)扇、漫卷的書本作業(yè)碎片和一張張年輕的臉龐。
藍(lán)白色的校服上被黑色簽字筆寫滿了留言。
在不起眼的地方,清秀筆跡寫道:為了擁抱你,我穿越人海擁抱了整個班。
陳蜻蜓想起一個靦腆青澀的男孩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低聲說,陳蜻蜓,你要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要幸福啊。
宋拾染在很多人注視中走到了陳蜻蜓的面前,說:“同學(xué),我可以坐這里嗎?”
余笑說:“哇!終于輪到我們被翻牌了!”
陳蜻蜓:“……”
余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宋拾染在選擇同桌的對象時,要么老師和學(xué)生都在,要么全是男孩子,唯獨只有她們兩個是個例外。
余笑說:“快請坐?!?/p>
宋拾染看陳蜻蜓,陳蜻蜓微一點頭,宋拾染笑瞇瞇的坐到了陳蜻蜓的對面。
宋拾染滿臉都是燦爛的笑容,眼睛里閃著光,天知道他想光明正大的坐在這里想了多久。
余笑說:“宋經(jīng)理,聽說您和許多研究小組都聊過了,是還沒找到合適的項目嗎?”
這大概是宋拾染名字后面加過的最低級別的職位稱呼了。
宋拾染笑著說:“有雛形了,不過還是想多和你們聊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靈感,你們工作太辛苦了,也不敢占用你們休息的時間,只能趁著你們吃飯的時候過來打個招呼?!?/p>
宋拾染的眼睛都笑彎了,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陳蜻蜓,臉上春光滿面,說:“不介紹一下自己嗎,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
余笑說:“我叫余笑,笑容的笑?!?/p>
陳蜻蜓往放嘴里一根青菜,淡淡說:“陳蜻蜓。”
宋拾染明知故問,“哪兩個字?”
陳蜻蜓不想搭理他。
余笑說:“就是昆蟲綱的小蜻蜓?!?/p>
宋拾染故作恍然大悟,說:“小蜻蜓同學(xué),你好啊。”
陳蜻蜓:“……”
陳蜻蜓很想堵住宋拾染的嘴。
余笑說:“宋經(jīng)理也住在基地里面嗎?”
宋拾染看一下陳蜻蜓,笑著說:“對,要住上一段時間。你們要在這里待多久?”
余笑說:“兩三個月呢,要把十幾萬株玉米全部授粉以后才會回學(xué)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