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早就在我腦中上演了無數(shù)遍。
我面色平靜,淡淡開口:“我既然愿意回來,自然是想救陛下的,可是……”
“你放心,只要你能救活燼兒,你就是大商唯一的皇后?!?/p>
沈嬌嬌臉色一變,指尖攥著楚慕然的衣角,聲音哽咽:“燼哥哥,是嬌嬌沒本事,嬌嬌若是能像姐姐一樣,哪怕粉身碎骨也愿意?!?/p>
“可我沒有本事,只能日日守在佛前,燃盡千盞長明燈,只求天神保佑你平安順?biāo)??!?/p>
赫連燼仿佛聽不見她的話一般,只一瞬不瞬地盯著我。
我強(qiáng)迫自己壓下嘴角的笑意,無奈道:“可我的福運(yùn)只能過給一個(gè)人,我與陸御將軍已經(jīng)拜過天地了。”
“就算我今日與陸將軍和離,嫁給了陛下,也于事無補(bǔ)了。”
太后踉蹌了一下,險(xiǎn)些沒站穩(wěn)。
“你的其他族人呢,其他族人中總有適婚女子……”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靈月族雖是神族之后,但能影響國運(yùn)的唯有圣女?!?/p>
太后狠戾道:“你既然是神族圣女,肯定有別的辦法,若是燼兒有什么三長兩短,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給他陪葬!”
我不慌不忙:“我曾在古籍中見過,以我每日戌時(shí)的唾液,混合百年老參研磨的粉末,制成藥丸給陛下服下,或能壓制病情?!?/p>
眾人大驚失色:“讓陛下飲下月姑娘的口水,那是大不敬!”
太后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眼見戌時(shí)將至,錯(cuò)過了便要等明日。
可赫連燼能否活過今晚都不可知。
“按她說的做!”
宮人恭恭敬敬將玉盞端到我面前,我“呸”了一口唾沫進(jìn)去。
赫連燼看著制成的藥丸有些猶豫,終是一閉眼,仰頭吞了下去。7
剛才還病怏怏的赫連燼,服下藥后,雙頰竟奇跡般泛起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有力。
眾人原本凝重的面容終于松弛下來。
太后紅著眼眶,緊緊握住我的手:“好孩子,燼兒從前那般對你,你卻還能以德報(bào)怨,拼盡全力救他。”
“今日便昭告天下,封你為公主,賜封地,讓你和你的族人都能享盡榮華?!?/p>
我緩緩俯身,行了一禮。
“民女不求這個(gè)?!?/p>
太后臉色微變,迅速又調(diào)整成剛剛?cè)岷偷哪樱骸澳阏f,你想要什么,哀家都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