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河嘆息道:“讓呂兄笑話了,這幾年擔(dān)任城主之職,事務(wù)繁多,加之歲月無情,人也有了諸多蒼老之態(tài)。”
呂尚雙指輕輕敲著桌子:“我的意思是,公孫兄的日子越發(fā)滋潤了,這大殿金碧輝煌,氣派無比,建造的時候,肯定沒少花錢吧?!?/p>
公孫河聞言,神色一滯,連忙道:“呂兄誤會了,這是上一任城主修建的”
“是這樣嗎?看這桌子上的食材,極盡的鋪張,無比奢侈,如今白河城水患爆發(fā),餓莩遍野,百姓饑腸轆轆,公孫河如此奢侈,看來這些年日子過得真的很滋潤。”
呂尚凝視著公孫河,一點面子都不給,若是白渠堤壩坍塌,乃是公孫河的手筆,那么對方就是一個十足的罪人。
整個白河城,因為水患死傷的百姓無數(shù),如今很多人沒了田地,沒有房屋,只能四處乞討,讓人心酸,而這一切,僅因為某些人的私心。
天災(zāi)可怕,但人禍同樣不容小覷,尤其是打著天災(zāi)的幌子鬧出的人禍,更是讓人不忿。
“”
公孫河神色不自然,他下意識倒了一杯酒,默默的喝了一口,但對呂尚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濃郁的殺意。
這呂尚與自己好歹也算是有些交情,如今對方這般不給自己面子,屬實可惡。
他承認(rèn),自己這些年在白河城,確實貪污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因為大頭都被上面拿走了,你不拿我不拿,你讓上面怎么拿?
坐在這個位子,若是不貪污一點,不孝敬上面一點,上面的大人物憑什么讓他繼續(xù)坐這個位子?
“父親?!?/p>
就在這時,一位護衛(wèi)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公孫藐走了進(jìn)來,公孫藐看向蕭落塵的眼神,充滿了怨毒之色,還有非常強烈的殺意。
作為城主府的公子,未來的城主繼承人,如今卻被一個外來者打斷了雙腿和手臂,這種屈辱,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公孫河的目光微微在蕭落塵身上逗留一下,又對蘇瑾言道:“蘇侯爺,今晚這場宴會,主要是為了談?wù)撘幌掳缀映撬贾?,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先來聽一首曲子?!?/p>
“曲子?”
蘇瑾言眼睛微微一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