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挑事,我是擅長的(二)
“刺殺過我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他到底是誰?”嬴政腦海中浮現(xiàn)無數(shù)個模糊的人像,卻無一能與眼前的少年對應上。
這種信息的不對等,令他感到有些郁躁,像他這種掌控欲極強的君王,一貫排斥這種因未知而帶來的危機感。
“秦暴政而亡,然后興漢邦,良雖不才,仍可記一功。”張良含笑看了眼姬染月,隨后直視著那個曾經(jīng)撐起了一個帝國的男人,目光中有一種溫柔的鋒芒。
他能感覺到那個長相嬌媚的少女是在拱火,但那又怎么樣呢?
脫離了歷史的光環(huán),褪去了過往的身世,一同重逢在異世,他不認為——
他會比嬴政差啊。
“滴,張良對宿主好感度+5。”
能感覺到,少年此刻的心情,十分輕快。
而相對的,嬴政半張臉陷落在陰影里,顯露出刻入骨髓血脈般的孤獨與冰冷。
“始皇陛下,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張良?!?/p>
“張開地的孫子?”嬴政隱約記得,六國之中,:論挑事,我是擅長的(二)
以前公子最在意的就是周國長公主的消息了,可今夜的公子,卻有些不一樣了。
似乎更成熟,也更危險了。
“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甭瀚i歌淡淡垂眸,長睫在火光的映襯下,像鴉羽一般,透著一種妖異的漂亮。
“公子……公子不去看看嗎?”
“看了又怎么樣呢?就算馬車中有旁人,那人還能帶她逃離不成?只要她逃不出我的掌心,即便真的有人潛入馬車,帶給她無限希望,讓她不再有自戕的想法,于我而言,是好事啊。”
是天大的好事。
他已經(jīng)承擔不起,再一次失去她的后果了。
洛玦歌望著自己修長干凈的指節(jié),這雙手,還沒有沾滿殺戳的鮮血,一切,都還來得及……
“看緊公主,無論有何異動,一切以公主安危為重。”
“是?!笔勘谅晳溃S后默默撤回陰影中。
翌日,天大晴,胤軍入漢城,整個城池的街道上,無一行人,無任何商鋪開著門,所有民眾都縮在房屋牛,借著一扇小窗,窺探著,這支沾滿了血煞之氣的騎軍。
“不可擾民,不可殺燒劫掠,特允行樂一日,一日后,大軍啟程,與主師匯合,一同歸胤?!甭瀚i歌率親衛(wèi)入駐城主府,正下達諭令時,一位士兵奔至主閣,伏跪在地。
“公……公子,馬車之中的周國長公主,不見了!”
“什么?!”洛玦歌從桌案旁起身,取下一旁的披風,系于身前,“重軍看守,她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去?”
“屬下是迎公主入城主府之時,才發(fā)現(xiàn)公主失蹤了?!?/p>
“四下可有仔細搜尋?”洛玦歌大踏步走出城主府,順手奪下親衛(wèi)的一匹馬,翻身而上。
“已經(jīng)派了一隊士兵在城主府附近搜查了,只是,至今仍未有發(fā)現(xiàn)?!?/p>
“傳本公子諭令,迅速封鎖城門口,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門。另外,撥一隊精兵,隨本公子沿著城中巷口搜查,務必找到公主?!?/p>
“記住,本公子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