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飛流域的一座由巨石堆砌而成的堅固建筑物竟被那道水柱瞬間洞穿,留下一個猙獰可怖的大洞,碎石四濺。
甚至就連整個飛流域都因此而劇烈地晃動了一下。
李一鳴見狀,眼睛猛地一亮,忍不住驚呼一聲:“臥槽!乘風(fēng),你家這翻江倒海訣果然是頂尖的水系心法??!在這海水環(huán)境之中施展出來,威力竟然如此恐怖絕倫!這一招要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人身上,恐怕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克敌姆??還有這種說法么?”
“有??!你家的翻江倒海訣那肯定就是為了水戰(zhàn)專門研究的!我甚至懷疑你家更早的老祖宗沒準(zhǔn)跟鮫人族有交流,一塊研究出來的。”
又見江白浪在水中戲耍了飛流域的眾武皇一番,順手牽羊地從他們先前布置的誘餌中卷走了不少珍稀貨物,然后便身形一晃,再次化作一道白色浪花,揚長而去,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了深邃的海底。
鄭慶等一眾海盜武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著戰(zhàn)利品從容離去,一個個氣得臉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原地干瞪眼,心頭憋屈得仿佛要噴出血來。
這一次,他們可以說是傾巢而出,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結(jié)果依舊是連江白浪的一根毛都沒能傷到,反而又被對方搶走了一批價值不菲的貨物,眾人一時間皆是心灰意冷,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尤其是想到那兩位還在飛流域中的永夜商會銀牌,眾海盜武皇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與惶恐,只得是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鄭慶,示意他待會兒見到那兩位銀牌閣下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爭取一下,看看能否有挽回的余地。
鄭慶帶著滿心的苦澀與忐忑,硬著頭皮回到了李一鳴和江乘風(fēng)所在的別院之中,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緊張,期期艾艾地說道:“兩……兩位銀牌閣下,那……那江白浪雖然是現(xiàn)身了,但……但是他的身法實在太過詭異,情況……情況也太過棘手了,我……我等還是沒能將他拿下,還……還請兩位閣下再給我等一次機(jī)會,下次……下次一定……”
渦輪發(fā)動
李一鳴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靜地說道:“不需要了?!?/p>
“我該看到的,基本上都已經(jīng)看到了?!?/p>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和我家小十打算在這附近海域修行一段時間,你去給我們安排一處安靜隱蔽的所在,不要讓任何不相干的人過來打擾到我們?!?/p>
鄭慶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心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哈腰,滿口應(yīng)承道:“是!是!閣下放心!小人這就立刻過去準(zhǔn)備!保證給二位安排一處最安全,最清凈的修煉之所!”
等到鄭慶點頭哈腰地快步離開之后,李一鳴才轉(zhuǎn)過頭,看著江乘風(fēng),臉上露出一絲鼓勵的笑容,說道:“乘風(fēng),你可不要覺得你家那套祖?zhèn)鞯姆购TE有多么高深莫測,難以修煉?!?/p>
“咱們可都是被老蘇灌頂開悟過的,論悟性,咱們比起尋常武者可是要強(qiáng)出太多太多了!”
江乘風(fēng)聞言,用力地點了點頭,眼神中也重新燃起了幾分信心。
李一鳴見狀,繼續(xù)說道:“等鄭慶那家伙把地方安排好了,咱們倆就好好研究研究,我大概已經(jīng)心里面有數(shù)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琢磨明白?!?/p>
沒過一會兒的功夫,鄭慶便親自引著李一鳴和江乘風(fēng),來到了飛流域外圍,一處水流相對平緩,且四周遍布著巨大礁石,顯得頗為隱蔽的水域旁邊。
李一鳴和江乘風(fēng)對視一眼,不再猶豫,當(dāng)即便主動運轉(zhuǎn)起體內(nèi)的罡氣,在各自的身體表面迅速形成了一層薄如蟬翼卻又堅韌異常的防水薄膜,然后便一先一后地躍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在這深海之中活動,與在陸地上行動,感覺完全是兩碼事。
巨大的水壓和無處不在的阻力,讓他們最初的行動顯得有些笨拙和遲緩。
兩人在水中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之后,李一鳴深吸一口氣,突然整個身體猛地開始高速旋轉(zhuǎn)起來。
伴隨著一道并不算太明顯的白色尾浪從他身后噴涌而出,身形驟然加速,如同離弦之箭般向前飛掠而出。
李一鳴在遠(yuǎn)處的海水中高速地游動了一大圈之后,似乎是覺得不太滿意,又搖了搖頭,重新繞回到了飛流域的邊緣,雙腳一落地,便皺著眉頭說道:“不行,這速度還是太慢了,爆發(fā)力倒是有點,但機(jī)動性太差?!?/p>
江乘風(fēng)也不多嘴,自是等著二哥研究研究。
而不遠(yuǎn)處的鄭慶更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