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了一個賬本?!标愌苷f。
“賬本上面記著什么?”
陳衍想了想,報了幾個他還有印象的名字。
齊安東坐回椅zi上,驚恐又難以置信:“你怎么……怎么會拿到那種東西?”
他從未見齊安東這么害怕過。
他不想把自己偷雞摸狗的過程回憶一遍,不想把他是怎么欺騙自己的朋友、使他對自己放松警惕、然后把他家人送j監(jiān)獄的過程回憶一遍。
齊安東能猜到一些,陳衍還能怎么zuo?無非是利用李啟風。他心中一陣寒意。
“我真是想不到,你……”他似乎在對陳衍說話,又似乎在喃喃自語。
片刻后齊安東恢復常態(tài),用手rou著太陽xue:“陳衍啊陳衍,你以為匿名舉報真是匿名?匿名匿名,不過就像是把名字藏在保險柜里,一般人看不見而已。可是陳衍,世界上還有那么多知dao密碼的人呢?”
陳衍知dao自己走了一步壞棋,但他居然不怎么意外。他總覺得周航、狄輝、李啟風,這些人倒得太順當,毫無挫折,這和他們與陳衍之間的懸殊并不般pei。
現在變故終于來了,雖然可能比他預想的更糟糕一些。
“狄輝和周航的事,跟你有關嗎?你跟我說實話?!彼肫痍愌苌裰遣磺宓臅r候叫喚的那幾個人的名字,聯(lián)想到李虎生,又想到剩xia幾個人。
陳衍不zuo聲,這就是默認了。
齊安東忽然想起,還剩一個,還剩一個他沒有問。
“那……你準備怎么對付我呢?”
陳衍抬起tou。
“你說過你恨的人現在xia場都不算好,雖然你的恨從何而來我n本不知dao,但你那么jian決,在我不知dao的地方zuo了那么多……手腳。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