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兆祥遲疑片刻,道:“第二件事情,由岳龍宣布?!?/p>
大廳中,人群心頭一顫,第一件事情就弄得石破天驚,那這第二件事情,又該多麼駭人?
柳岳龍走上前,環(huán)顧四周,朗聲道:“各位,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呂氏與澹氏的婚姻,卻是強加在彥琳姑娘身上的,她對此深惡痛絕。在下斗膽提議,呂家主當眾宣布,解除呂彥琳和澹羽的婚姻,并且另擇賢婿?!?/p>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呂鴻濱臉se鐵青,原本澹羽和呂彥琳的婚約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如今卻被擺在了明面上,0地打他耳光!
與此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澹羽的身上,此子在呂家白吃白喝這麼久,今日恐怕要被趕出家門了。
畢竟,柳氏族長親自登門拜訪,要求呂家解除婚約,就算是呂鴻濱有心作保,也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與柳家徹底交惡。
更何況,呂家早就想將澹羽掃地出門了,眼下,倒是個絕佳的機會。
“真是個混蛋,竟然針對我的羽哥哥?!眳捂R靈鳳目含煞,咬牙切齒地說道。
“呂小姐,不要生氣,這家伙馬上就要倒霉了!”易泊鈞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因為,他注意到,澹羽神情平靜,太平靜,往往是火山爆發(fā)前的徵兆。
“話雖如此,可這”呂立奎等人紛紛看向了呂宗瀚,畢竟這件婚姻,就是老族長拍板的。
若是呂宗瀚不點頭,那這樁婚姻就不算作廢,否則澹羽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見族人們都看向自己,呂宗瀚深x1口氣,道:“此事休提,既然彥琳已經(jīng)是澹羽的妻子,就由不得她反悔!”
呂鴻濱、呂遠航等人皆是心中一驚,他們想不通,為啥時至今日,老族長還固執(zhí)己見,不肯放棄這樁婚事。
柳岳龍眉頭一皺,心中極為不快,看向柳兆祥,尋求幫助。
柳兆祥剛想開口,卻被易錦飈打斷:“柳兄,澹公子和呂姑娘的婚事,是呂府的家務(wù)事,你一個外人,卻想cha手,實在是居心叵測?!?/p>
“夠了,姓易的,今日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我唱反調(diào),莫不是以為我怕了你?”柳兆祥憤怒地說道。
易錦飈似笑非笑,道:“柳兄,我好言相勸,是不想讓你惹禍上身,當心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p>
柳兆祥臉se微變,他知道,易錦飈話里有話,卻不肯直接點明,到底是在忌憚什麼?
“易叔叔,難道您認為我b不上區(qū)區(qū)一個贅婿嗎?”柳岳龍問道。
易錦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云泥之別,你若不想躺著出去,趁早離開?!?/p>
“我就不信,一個廢物,能撐得過幾招?”柳岳龍眼神中兇光畢露,火冒三丈地說道。
“易兄,你不是老糊涂了吧,呂家的贅婿,怎麼可能是我兒子的對手。”柳兆祥附和道。
易錦飈放下酒杯,不再開口。
就在這時,一道雄渾的聲音響起:“易兄說的沒錯,有些人,還是趁早離開,免得自取其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