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本五郎臉色黯淡,垂下了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就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這一周費盡心機編造的謊言,不到半個小時就在賀遠的伶牙俐齒下土崩瓦解。
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那就只能遭受毒打的折磨了。
作為在華夏混跡多年的他,很清楚軍統(tǒng)對這種情況的處理方式。
為什么軍部和陸軍省都說這個部門是恐怖主義呢。
太恐怖了!國聯(lián)應該早日禁止華夏的這種可怕行為。
(國聯(lián)就是那個年代的聯(lián)合國)。
賀遠拍了拍手,讓人把莫鄉(xiāng)和常揚帶下去,背著手溜溜達達走到東本五郎面前,“差不多了,第一個審訊細則就算走過去了,下面就來第二個吧?!?/p>
他看向安幼貞,安幼貞自顧修著指甲,不置可否。
“那好吧!老馬!馬漢權(quán)!第二個細則咱們是直接走流程呢,還是先給你來個過場?”
安幼貞一聲輕笑,東本五郎卻是嘴唇都抖了起來。
他知道眼前這一對狗男女在跟他玩兒心理戰(zhàn),說的難聽點這就是好戲開場前的前戲。
他們好整以暇的開著玩笑,用輕佻的語言戲耍他這個俘虜。
而他的身體在哆嗦,心臟在狂跳,手腳在顫抖。冷汗打濕了衣衫,全身的痛覺神經(jīng)都開始預熱般的痙攣。
那次拘捕對他的身體和心理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
這些天的每一分每一秒,劇痛都在伴隨著他。直到前天醫(yī)生說他的傷情得到了緩解。
可是第二天他就聽說即將要展開對他的正式審訊。
安幼貞穿著一套嶄新的中校軍裝進來的時候,他的心臟就開始狂跳。
這個女人的相貌和身材依然完美,他卻成為了廢人。
一想到這兒,他的心中就充滿了怒火??呻S即就意識到這只是自己無能為力的怒火罷了。
接著看到莫鄉(xiāng)和常揚,這兩個昔日的手下往常都是橫著走路,眼睛望到了天上。
可是現(xiàn)在卻始終佝僂著身子,一聽到聲音就東張西望的神態(tài)像極了猥瑣的小偷。
是軍統(tǒng)的刑訊室改變了他們。據(jù)說那個和他們一起的女人,已經(jīng)被打死了。。。。。。
東本五郎悄悄抬起眼睛,看向賀遠,那一瞬,忽然發(fā)覺自己這時候的神態(tài),是不是也和莫鄉(xiāng)常揚兩人一樣,變得猥瑣,膽怯,鬼鬼祟祟。
這兩個狗男女,男的帥氣女的漂亮,穿著軍裝的樣子都十分有型,好看,而自己再也不可能成為一個挺拔,健壯的男人了。
可惡!早晚有一天,我要。。。。。。
東本五郎邪惡的念頭,被賀遠漫不經(jīng)心的話語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