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醫(yī)生請來!”
賀遠看著眼前被痛苦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東本五郎,心中再次對那些在拷打下堅持信念的人充滿由衷的敬佩。
要是換成自己遭受這種折磨,自己是否能挺得過去呢。
他搞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永遠都要保持在上位!永遠做人上人!永遠做審訊別人的那個人!
醫(yī)生救治的過程中,安幼貞對賀遠說,“以后少和我說那些有的沒的,就不能說的正經(jīng)話嘛?!?/p>
“那都是攻心計!心理學!這些東西運用得當?shù)脑挘瑒龠^拷打鬼子的重刑。”
安幼貞撇了撇嘴,忽然想起一件事,低聲說,“他一旦招了,這件案子也該了啦,咱們還要再去一趟成都?!?/p>
賀遠想了想,慢悠悠地說道:“他在成都的那些一直封著的資產(chǎn),應該全都拿回來是吧。”
安幼貞點點頭,“這件事,還是得咱們幾個去,外人相信不得。”
賀遠也點點頭,直覺里認為,這次的油水小不了。
下午,一邊治療一邊審訊,東本五郎這次招供的有用信息非常多。
畢竟,做特務做到少佐的人可不多。
他不但招供了日本間諜在華夏慣常使用的各種手段,也供出了兩個下線,雖然這兩個人價值不大,但五金鋪子這一整條線,在西南算是徹底覆滅了。
“其實并沒有韓志雄這個人,這只是我編出來的人,我曾經(jīng)用這個名字去過一次重慶晚報社,做了招聘和租賃廣告,之后每次我都是先電報匯款,再打電話告之廣告語?!?/p>
“鐵釘和銅板被抓后,我再也沒去動死信箱,因為沒沒必要了。”
“金幣這個人之前都在成都,但是去年開始常駐上海,我們只是發(fā)報聯(lián)系,具體調(diào)走的原因我不清楚。我甚至覺得,他已經(jīng)不再負責西南的諜報工作?!?/p>
“我可以提供你們想知道的金幣的所有信息,但我覺得你們不可能誘捕到他,因為他這個人是我見到的天底下最優(yōu)秀的諜報員,他在華夏完成過無數(shù)艱巨而偉大的任務,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抓到他。。。。。?!?/p>
這次的日諜抓捕行動,因為戰(zhàn)果巨大,直接驚動了軍統(tǒng)局總部,據(jù)說代力都非常滿意,大概這正因為此,獎勵一直沒有下來。
可能局里在權(quán)衡一個最合適的獎勵方法吧。
三天后,賀遠和安幼貞,袁慶,黎子禎再次去了成都。
賀遠已經(jīng)聽安幼貞說起,副站長余鳴海打算活動到成都站任站長的事。
也知道他想帶上自己,安幼貞等人。
成都站站長謝立公本想調(diào)去軍委會成都行轅任調(diào)查室主任,但是因為不久前謝立公的弟弟謝志磐在上海成功刺殺唐紹儀。轟動一時。
媒體采訪時謝志磐說是哥哥一直在軍統(tǒng)身擔重任,極大激勵了自己,所以謝立公為了不被人非議,只能暫時再留任一段時間。
他和余鳴海是摯交,才會推薦余鳴海接任。
這樣一來,賀遠算是明白了余鳴海當初為什么派自己這四人去成都抓捕東本五郎。
一是謝立公已經(jīng)不在意這件功勞,所以才派何山一直協(xié)助。
二就是袁慶算是自己的人,黎子禎又是余鳴海的表外甥女,安幼貞身手高超。這個組合最符合余鳴海的利益。既能穩(wěn)穩(wěn)立功,又為將來打下牢固基礎。
賀遠暗暗點頭,論起識人用人,余鳴海絕對是有兩套了。
而這次,要帶回大量東本五郎的資產(chǎn)和現(xiàn)金,更加不能派外人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