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山城一郎吊兒郎當(dāng)?shù)南驎h室的門口走去。
“混蛋!就這樣一走了之了嘛!”
“八嘎!甚至都不肯聽聽前輩的話啦。。。。。?!?/p>
“這也太不像話了。。。。。?!?/p>
山城一郎完全置之不理,拉開門走了出去。
會議長桌兩邊的軍官們都被他這樣的態(tài)度氣到了,紛紛指責(zé)他的無理。
在日本軍界,等級制度森嚴(yán),這種剛剛晉升上來的大佐,竟敢忽視一眾將軍們的感受,肆意進出會議室,實在是膽大妄為。
然而,大家說歸說,罵歸罵,卻也沒有一個人追上去把他拉回來,在一眾將軍們面前教訓(xùn)他。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中間位置的那個人,只有他才能決定,山城一郎的下場是什么。
那人緩緩起身,漠然跟在山城身后,也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外是個空曠的大廳,兩側(cè)墻上掛著多幅歐洲古典名畫,當(dāng)然,都是臨摹的假畫。
畫下是兩排遙遙相對的包著椅面和靠背的長椅。
門口,兩個全副武裝,戴著頭盔的憲兵胸脯拔得直直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個不修邊幅的大佐。
山城坐在左手邊的長椅上,閉著眼睛喘出一口長氣,習(xí)慣性地掏出一包“紅錫包”,抽出一支。
立刻,身邊出現(xiàn)一只手,舉著打火機,啪地點燃。
山城睜開眼,連忙驚慌失措的要起身,另一只手伸過來,按住他的肩膀,舉著打火機的手晃了晃,示意他點煙。
山城一郎只好低頭點燃香煙。
澤井花崗漠然的臉閃現(xiàn)出來,收起打火機,坐在他身邊。
“將軍閣下!我只是因為壓力大,想出來抽支煙。。。。。?!?/p>
澤井花崗努了努嘴,示意他繼續(xù)抽,半晌才悠悠道:“我不想責(zé)備你,十年前,二十年前,我都遇到過和你一樣的壓力,讓我喘不過氣來,有時候覺得,我可能都不適合干軍人這一行?!?/p>
他把打火機向上一拋,落下來的時候用手背輕碰一下,趁著打火機反轉(zhuǎn)的時候,幾根手指靈活地頂起落下,打火機就在他手指間靈活地翻滾起來。
山城一郎繃緊的神經(jīng)松弛下來,咧開嘴笑了,這是他讀大阪軍校的時候,學(xué)生們之間經(jīng)常玩兒的一個游戲。
眼前的這位澤井花崗中將,正是他的校友兼學(xué)長。
打火機再次被高高頂起,手掌翻轉(zhuǎn)過來,啪,穩(wěn)穩(wěn)接住落在手掌之中的打火機。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我覺得沒有什么問題是我解決不了的,有,就試著用用雙倍武力,還是不行,那就試試毒氣彈。。。。。。嘣!支那人全倒了!”
澤井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露出一嘴丑陋的黃牙。
他站起身來,用力拍著山城一郎的肩膀:“你也一樣!你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優(yōu)秀的精英!沒有支那人能夠阻止你!誰擋路你就干掉誰!明天去辦公室批一筆十萬的軍票給你。。。。。?!?/p>
他忽然又壓低聲音,伏在山城一郎耳邊道:“我在支那的西南還有三四條暗線沒有用,人雖然不多,但都是精英。明天起,他們都是你的手下了,把那里的諜報網(wǎng),再給我建立起來!”
“。。。。。。是!”山城一郎站起身來,啪地敬了個禮,“請將軍放心,卑職一定完成重啟諜報網(wǎng)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