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洛姝便上樓洗了個澡。
聿戰(zhàn)在樓下又打了幾個電話,他上樓的時候便看見洛姝正在給他整理行李。
“這種事情我來就好了,你別亂動?!表矐?zhàn)急忙上前去將她拉到一邊沙發(fā)坐下。
“以往都是你幫我整理,今天難得一次我給你收拾?!?/p>
洛姝說完,見聿戰(zhàn)沒作反應(yīng),便知道他是真的要今天出門了。
“都知道了?”聿戰(zhàn)輕聲問。
“看你魂不守舍的,應(yīng)該是很緊急的事情,家里你不用擔心?!甭彐拇笫?,放在她小腹上,“我能照顧好。”
聿戰(zhàn)垂首瞧了瞧,伸手樓過她的肩頭,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腹。
“現(xiàn)在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表矐?zhàn)說。
洛姝知道,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又是另一番滋味。
聽得她耳朵癢癢的,心里也癢癢的。
“我能跟你去么?”她終究還是忍不住。
“不能?!?/p>
聿戰(zhàn)拒絕得很干脆。
他受傷那些年,是他一生當中最黑暗的日子。
是她陪他走出來的。
那些狼狽和不堪他至今歷歷在目,是他這輩子抹不掉的疤痕。
他不愿意給洛姝看見。
他腿里還有殘留的彈殼片,本來在里面也算是相安無事,都這么多年了,也不知為什么,突然位移了些,雖是不影響,但也生怕生出什么意外。
興許是那幾天在祠堂跪久了,不然他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來。
以前是沒辦法取出來,現(xiàn)在位移的位置也還算是樂觀,倒是把它給移出來了,至少動手術(shù)能取得出來,如果順利的話,取出來后基本上沒什么后顧之憂了。
怪不得那些天疼得那般厲害。
洛姝被他的回答嚇了一跳。
她以為他至少會猶豫一下,可他卻是那般決絕。
心里的失落又沉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