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忽也木以為終於得到喘息的機(jī)會(huì),誰知那士兵冷笑一聲,猛然將刑具拔了出來,倒刺不知道帶了多少血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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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dāng)場就昏死過去。
行刑的士兵看向耶律烈,他淡淡地看著昏死過去的忽也木。士兵立刻知道是什么意思,旁邊的士兵也明白過來,端起一邊的冰水,猛地朝忽也木頭上潑去。
數(shù)九寒冬,被冰水潑頭,忽也木張大嘴巴醒了過來,痛苦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過來。
他抬眼看向坐在不遠(yuǎn)處觀刑的男人,高高在上,姿容衿貴,他在戰(zhàn)場上廝殺無數(shù),早見慣了這血腥的場面。
見士兵又要對他用刑,忽也木趕忙說道:“元帥,我招供,我把知道的統(tǒng)統(tǒng)告訴您,求您給我一個(gè)痛快?!彼雷约航壛艘闪业呐?,已然是死路一條,只想死得更快些。
耶律烈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仍舊一句話都沒有說。審訊的士兵又換了一樣刑具,走上前。
忽也木臉上因?yàn)闃O度的害怕變得扭曲,拼命掙扎,深深體會(huì)到有時(shí)候死根本算不了什么,這酷刑才是世間最可怕的。
“抓住他,別讓他動(dòng)。”
立刻有幾個(gè)士兵將忽也木牢牢控制住。忽也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刑具奔著自己的頭顱而來,他害怕地大叫起來,沒多久又昏死了過去。下一瞬又被潑醒,承受著極刑的痛苦。
忽也木不知道被潑醒了多少回,也不知被折磨了多少回,直到自己早已經(jīng)遍體鱗傷千瘡百孔,把自己知道的招了個(gè)底兒朝天,耶律烈才吐出他自進(jìn)門口后的唯一一句話,“掛起來示眾?!?/p>
忽也木強(qiáng)撐著腦袋看向耶律烈離去的背影,傳聞?wù)f耶律烈是嗜殺成性、殘暴善虐的閻羅,果然是真的,若重來一次,借給他十萬個(gè)膽子都不敢與耶律烈為敵了。
翌日清晨,隊(duì)伍整裝待發(fā)。李清婉被瑪雅扶著上馬車,巴特爾走了過來,“主子,元帥說讓卑職帶您去見您的家人?!?/p>
巴特爾雖然不喜歡漢人,但是也漸漸接受了李清婉,畢竟她是元帥放在心尖上的人,而且還遏制了軍中盛行的瘟疫,是以說話都客氣了很多。
李清婉欣喜,自從耶律烈答應(yīng)讓她取件她的母親和妹妹,她就一直盼望著,沒想到這么快就可以見到了。她高興地下了馬車,隨著巴特爾來到隊(duì)伍的最后方,那里有一對打扮成商隊(duì)的人馬。
好幾輛馬車,竟不知母親和妹妹在哪個(gè)馬車上。李清辭扒著車窗看了李清婉,高興地喊道:“阿姐,我們在這里?!?/p>
李清婉快步走了過去,心中百感交集,既有母親和妹妹終於要回到親人身邊的欣喜,又有濃濃的不舍,此次一別,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相見。
到了跟前,李清婉提裙要上馬車,巴特爾叫住她,並且將一個(gè)重重的錢袋子給她,“這是元帥讓卑職交給您的。”
李清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巴特爾,耶律烈竟然這么細(xì)心,知道她想要給她家人一些盤纏?!岸嘀x。”
“大軍馬上就要開拔,你們不能說太久?!卑吞貭栐谒砗筇嵝训馈?/p>
上了馬車,李清辭撲到李清婉的懷里,仰著小臉兒看她,“阿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徐靜瀾在一邊輕斥,“說什么喪氣話,咱們一家人以后會(huì)長長久久的在一起的?!逼鋵?shí)話說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