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云有些擔(dān)心自己無所作為會落了大師兄的名頭,一直很積極。他剛來時(shí),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城內(nèi)安靜了兩天,沒有修士失蹤,直到第三天妙音宮的弟子失蹤。
若明界有六大頂尖勢力,三宗一宮一谷一殿,分別為云天宗、天絕宗、九星宗、妙音宮、仙醫(yī)谷、靈丹殿。妙音宮以音修為主,多為女弟子,但實(shí)力并不弱于他們云天宗。
妙音宮的大師兄柳謹(jǐn)笙和他家大師兄都是天之驕子,與天絕宗、九星宗的大師兄并稱為四杰。想到這,方寒云神色有些黯然,大師兄的修為跌落,如今倒是落于人后了。
很快他又振作起來,他家大師兄不會比別人差。自從李君墨帶著他們從元嬰鱗豹的爪下逃脫,方寒云就成了大師兄的小迷弟,對大師兄有種蜜汁自信。
“淵兮真人,妙音宮的弟子回客棧去了,我們真的不用安排他們在城主府住下?”梅玉辰是梅城主的兒子,這次特意派來給方寒云打下手。
“不用,他們師妹是在那地方失蹤的,他們自然是要留下?!狈胶葡肓讼耄f:“若是他們有什么要求,盡量配合就是?!?/p>
“我會吩咐下去的?!?/p>
“派出去的人還是一無所獲嗎?”方寒云皺眉。
“是,那些最后看到失蹤修士的人都說他們是自己離開的?!?/p>
李君墨睡到半夜,似乎聽到若有似無的歌聲。他不知道歌聲唱的是什么,卻從心底覺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妙動聽的聲音。歌聲忽遠(yuǎn)忽近,似情人的呢喃,又似母親的低語,讓人想要沉淪其中。
不對,他老媽唱歌那是沉(五)魚(音)落(不)雁(全)。李君墨猛然睜眼,從床上坐了起來,可見他老媽的歌聲殺傷力有多大。
李君墨側(cè)耳聆聽,什么聲音都沒有,屋外一片靜謐。他不信邪,將神識外放,快速掃過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情況。
[星空,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李君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我一直在研究那本陣法,什么也沒聽到,也沒感覺到異常。]
[不對。]李君墨一躍而起,手中提著離龍鍛火劍就往外跑。
剛才他聽到的聲音絕對不是幻聽,那是一種能誘惑控制人的聲音。李君墨覺得那并不像術(shù)法,具體是什么他也說不上來。
李君墨才剛出房間,就見一道白影快速飄過。若不是他膽子大,只怕還以為是見鬼了。李君墨想也沒想追了上去,那白影穿著妙音宮的衣服,好像是那個(gè)脾氣暴躁的金師妹。
“金師妹?”李君墨試探著喊了一聲,前面的身影絲毫未停,就好像沒聽見一般。李君墨想起了失蹤的萬師妹,心想她不會也被控制了吧?
這時(shí)另一道身影也追了上來,李君墨一看,竟是柳謹(jǐn)笙。他警惕地看著李君墨,問:“你是什么人?”
李君墨:“先別廢話,別把人給跟丟了?!?/p>
“我?guī)熋迷趺戳耍俊绷?jǐn)笙和李君墨保持距離,始終防備著他。
“她被人控制了?!?/p>
“你是怎么知道的?”柳謹(jǐn)笙更懷疑了。
“我也差點(diǎn)被控制了,先追到人再細(xì)說。”
鎏金城內(nèi)有禁制,禁止修士在城內(nèi)飛行,所以他們都是以身法在城中快速騰挪。金夢瑤的速度極快,似乎被什么牽引著,很是怪異。他和柳謹(jǐn)笙的速度都不慢,卻始終追不上,就差那么一點(diǎn)。像是逃離,又像是引他們過去。
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了外城普通人住的地方,金夢瑤依然沒停下,向著城墻的方向快速漂移。這時(shí)柳謹(jǐn)笙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晶瑩碧綠的竹制曲笛。淳厚的笛音響起,柳謹(jǐn)笙身上白光一閃,人瞬間飄了出去,眼看就要抓住金夢瑤。
李君墨腦中靈光一閃,他怎么忘了,妙音宮都是些音修。“她被一種奇怪的聲音控制了,你有沒有辦法讓她清醒?”
柳謹(jǐn)笙沒有回話,悠揚(yáng)婉轉(zhuǎn)的笛音響起,回蕩在夜色之中,讓人精神振奮,目清神明。金夢瑤的身形頓了頓,速度也慢了一些。似乎有效果,李君墨大喜,拋出一根繩子將人捆住。其實(shí)那是修真界很常見的困獸索,不過用來捆人也挺好用的。
柳謹(jǐn)笙放下笛子,走近查看金夢瑤的情況。只見她面無表情,雙眼無神,眼神發(fā)直,果然是被人控制了。柳謹(jǐn)笙惱怒,不知是什么人竟然用聲音來控制他們妙音宮的弟子,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多謝,我這就帶師妹回去?!绷?jǐn)笙話才說完,金夢瑤就雙眼發(fā)紅,拼命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