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偌大的石室只剩下李君墨和方寒云,對了還有大陣中的兩人。
“大師兄我為你護法?!?/p>
“有勞師弟了。”
因為陣中有祭品,如果強行破陣,祭品首先會受到傷害。星空縮成拇指大小藏在李君墨的袖子中收集陣法的信息,并進(jìn)行分析。
李君墨在陣前呆了兩天,星空和他都在不斷推演計算如何破陣,他的陣法水平提升了不少。陣內(nèi)的小孩氣息一天比一天微弱,眼看就要死了。若是他不能及時破開陣法,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
方寒云默默看著,沒有去打擾他。之前大師兄說要凌遲言家大長老時,他雖不覺得大師兄的做法有錯,但總覺得大師兄變得不一樣了。但此時他覺得,大師兄還是那個大師兄,就和他的劍意一樣帶著浩然正氣。
[主人,這陣法中融合了五行陣法,我想我知道怎么破陣了。]
[那好,我們立即開始吧。]
李君墨當(dāng)即拿出幾枚陣旗,打入大陣薄弱的地方,形成一個個靈力隔絕陣法,大陣的平衡漸漸被破壞失去作用。經(jīng)歷了漫長的三天,陣法終于破了。陣中年輕男子全身扭曲,如同一堆爛泥沉入血池中。而小男孩沖著李君墨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摔落在地。
李君墨心中一緊,疾步上前,確認(rèn)他還有一絲生機這才放心。他將一顆上好的回春丹喂進(jìn)小男孩口中,小男孩手腕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他的身體卻越來越?jīng)?,想到小男孩體內(nèi)的血液幾乎都流光了,李君墨心中大驚,一股溫和的靈力源源不斷地進(jìn)入小男孩體內(nèi),留住他最后一絲生機。
“快回城主府?!崩罹鹦∧泻?,叫上方寒云匆匆忙忙往城主府趕。
小男孩的身體極差,勉強靠著李君墨的靈力吊命。醫(yī)修看過之后也直搖頭,這孩子的根基幾乎被毀,想要完全恢復(fù)需要天才地寶。但他一個已經(jīng)不能修煉的小孩,誰會為他提供天才地寶?李君墨覺得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將小男孩的命救回來。
“淵兮真人,想要救活他也需要不少靈藥,這……”醫(yī)修完全不覺有必要給一個凡人小孩用靈藥。
“把他救活,其他由我負(fù)責(zé)你不必?fù)?dān)憂?!崩罹?jīng)也是個凡人,他并不覺得凡人的命就不是命,既然把人救回來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李君墨和醫(yī)修都沒發(fā)現(xiàn),小男孩的眼珠動了動。
“那我盡力而為?!贬t(yī)修雖有些不愿給凡人看病,但李君墨的面子不能不給。
經(jīng)過一番醫(yī)治,小男孩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已經(jīng)不需要李君墨的靈力吊命。但問題來了,李君墨想將他放在床上,但小家伙死死抓著他的衣服不放,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李君墨想掰開他的手,又怕小孩子脆弱,于是只能犧牲自己的法衣。
安置好小男孩,李君墨匆匆換上真?zhèn)鞯茏臃s往城主府的議事廳議事。方寒云已經(jīng)將這些天發(fā)生的事告訴了李君墨,言家迫于其他幾大世家的壓力,將言家大長老一系的人全都交了出來。
這幾天倒是沒有修士失蹤,只是妙音宮的金夢瑤和花如兩位師妹都著了道,要不是柳謹(jǐn)笙看得嚴(yán)實,她們很有可能也被抓了。因此他們也搬到了城主府住著,城主還派了人保護。
李君墨為了救一個凡人小孩耽誤了時間,幾大家族的人都對李君墨有意見。李君墨又不靠他們吃飯,更不靠他們掙靈石,有意見就有意見吧,無所謂。
到了議事大廳,梅城主、方寒云、各大世家的家主、柳謹(jǐn)笙和他的幾個師弟、師妹們也在。大家都等著他了,李君墨很自然的邁步進(jìn)去,完全沒有不好意思。
言家族長陰陽怪氣地道:“淵兮真人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你為了一個凡人枉顧其他修士的性命,若是你沒能力調(diào)查清楚這件事,不如回稟宗門換人過來?!?/p>
李君墨神態(tài)淡然地坐下,不慌不忙地說:“言家大長老使用邪修手段妄圖嫁接靈根,一個旁系家族就想撇清關(guān)系,言族長未免想得太簡單了。不過我最想知道的是,言家其他人真與這件事無關(guān)?”
“你是修士,為何護著那些凡人處處與我言家作對?”言家族長臉色陰沉。
“言家主你錯了,我并沒有和誰過不去?!崩罹D了頓,繼續(xù)說道:“想要嫁接靈根,那些空有靈根沒有修為的孩子并不是最好的選擇,有些修為的修士才是最佳選擇?;蛟S失蹤的修士,也是被抓去研究了呢?”
李君墨緩緩扔下一個重磅炸彈,在座的眾人瞬間變了臉色。若是真有人轉(zhuǎn)嫁靈根成功了,必定會在修真界掀起腥風(fēng)血雨。誰人不想修道長生,誰不想提升資質(zhì)?就是他們,也是心動的。
“你說的是真的?”柳謹(jǐn)笙激動地站了起來,萬師妹是水木雙靈根,算是上好的靈根了。想到自家?guī)熋脴O有可能的遭遇,他有些坐不住了。
“是?!崩罹c頭。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說?”柳謹(jǐn)笙語帶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