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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薇瀾剛低頭,沈辭安就拉住她的手。
“薇瀾姐姐,我聽說簽這種捐獻協(xié)議的通常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無藥可治等死的,還有一種作秀的。”
“謝淮哥,這種事情不好開玩笑的,不過還好你身體健康,隨時都可以把協(xié)議撤銷掉?!?/p>
宋薇瀾眼神瞬間冷凝,“作秀作到這種份上,謝淮,你簡直無可救藥,令人作嘔?!?/p>
謝淮依舊沉默。
可能被傷的次數(shù)太多了,連感官都開始麻木。
宋薇瀾眉頭蹙起,見多了謝淮和她對著來的瘋狂,他此刻的安靜讓她莫名有些不安。
“薇瀾姐姐,我有點疼”沈辭安委屈說道。
宋薇瀾回過神,不安被盡數(shù)壓下,謝淮這種禍害,能出什么事情?
她帶著沈辭安,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謝淮的眼淚無聲滑落,落在捐獻協(xié)議上。
一般會簽這種捐獻書的,的確只有兩種人。
一種,是不能活的。
另一種,是不想活的。
而他不想背負克死宋薇瀾的罪名。
所以不能,同樣,也不想。
謝淮在醫(yī)院躺了三天,宋薇瀾再也沒有來過。
她在同樓層的另一個病房,寸步不離地照顧沈辭安。
出院那天,謝淮跟著中介去選墓地。
“謝先生,您母親旁邊的只有這個墓地了,但太小了,風(fēng)水也不好,所以一直沒人買,要不您再看看別的?”
“不用了,就這個?!?/p>
謝淮走向不遠處的墓地,將帶來的那束小雛菊放下,撫摸著媽媽的照片,鼻尖有些發(fā)酸。
如今他只想死后,和媽媽再近一些。
他站了一會,正要離開時,看見對面走過來的一群人,腳步頓住,是宋薇瀾和沈辭安,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