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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連空氣都安靜了。
姜茉的問題像是一記重錘,一遍遍地叩問著每一個人。
他們都覺得謝淮錯了,可卻沒有一個人說得出來,他到底錯在哪里。
姜茉看向宋薇瀾,她雙眸通紅,雙手不停地發(fā)抖。
看起來她記得很清楚,她對謝淮都做過什么。
姜茉又看向謝老夫人,“老夫人,您覺得呢?”
謝老夫人渾身一震,用盡全力才能維持面上的平靜。
“能怪誰呢?誰讓他有那么一個父親!現(xiàn)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對他,對我們來說,都是解脫?!?/p>
姜茉笑了,“你們唯一可以攻訐他的理由就只有他那個殺人犯父親,但如果說,那個人不是他的父親呢?”
宋薇瀾豁然抬頭,死死盯著她看,連骨頭縫里都在冒寒氣。
“你什么意思?”
姜茉不答,她越發(fā)失控,“說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宋薇瀾幾乎要崩潰了,她眼神執(zhí)拗而瘋狂,“說?。 ?/p>
姜茉將最后一張照片投影,那份孕檢單也就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面前,如一滴冷水倒進滾燙的油鍋。
“這個時間……是在拐騙之前吧!”
“天哪,那謝淮的爸爸就是莊宏?。 ?/p>
“那他們對謝淮這么狠,他媽媽泉下有知,該心疼成什么樣子啊……”
姜茉走到謝家人面前,看向失神的莊宏,目光掃過他一頭的白發(fā)。
“莊先生,我聽說十年前你承受不了打擊一夜白頭,遠走他鄉(xiāng)至今孤身一人,要為謝淮的媽媽守一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