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深吸了口氣,“什么事情?”
小護(hù)士將邀請函遞上前,“宋家剛剛送過來的?!?/p>
姜茉低頭看去,落款是宋薇瀾,邀請她去參加謝淮的葬禮。
“宋薇瀾多少有點毛病,”小護(hù)士撇撇嘴,“人活著的時候不知道好好對待,人死了卻要辦什么葬禮,辦給誰看?”
姜茉笑了一聲,眼底的冷意卻更重。
她會去葬禮的,總該讓宋家和謝家都知道,他們是怎么逼死了最無辜的人!
次日上午十點,姜茉去了酒店。
葬禮在酒店包場,卻不見一個花圈,反而到處裝點著盛放燦爛的紅玫瑰。
樂隊演奏的曲子,一首比一首喜慶。
賓客們笑不能,哭不得,酒店安靜得反常。
姜茉看著門口穿著婚紗的宋薇瀾,這個瘋子五年前在葬禮上設(shè)靈堂,五年后又將靈堂設(shè)成了婚禮。
“做給誰看呢?”
宋薇瀾像是感受不到她的嘲弄,鄭重地鞠躬。
“你是謝淮唯一的朋友,你來他一定很高興,謝謝你能來觀禮?!?/p>
姜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不只來觀禮的,我還給你帶了一份大禮?!?/p>
話落,她走進(jìn)了宴會廳,里頭唯一和謝淮有關(guān)的是他的照片。
那一張宋薇瀾故意拍成黑白的遺照,現(xiàn)在卻費勁心思上了顏色,曾經(jīng)口口聲聲讓他去死的人,現(xiàn)在又心心念念想要讓他活。
“謝家人來了?!?/p>
聽到小聲議論,姜茉轉(zhuǎn)過頭,看見扶著謝老夫人的那個男人時,她的目光定格。
真像謝淮啊。
眼睛像,鼻子也像。
謝淮一定想不到,他第一次見他的父親,是在這一場所謂的葬禮上!
莊宏似乎感覺到什么,轉(zhuǎn)過頭。
剛好和她,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