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般沒有特殊情況,都是隔幾天定期和何亮匯報消息,何亮再和江時羿轉(zhuǎn)述,而當初江時羿要求的,是重點關(guān)注顧煙和裴斯年的往來,所以一旦有這方面的消息,就會和之前的信息一起及時匯報。
何亮看著江時羿,話說得小心翼翼:“太太之前在一家茶座見過江董,后來回顧家,砸了顧家新買的一輛車,昨天……昨天在民政局和您分開之后,帶著行李去酒店開了房間,今天去了一趟富恒,和裴斯年一起吃了頓飯,然后又回到酒店了?!?/p>
說完,何亮大氣也不敢出。
顧煙這幾天做的事兒,都非常怪異,比如單獨和江城源見面,比如砸顧家的車,再比如……
和江時羿去民政局。
何亮是知道昨天早上江時羿出去的,當時他還問過要不要司機,江時羿說不用,他怎么也想不到,江時羿是和顧煙一起去了民政局。
去那地方,還能干嘛?
更別說,后來顧煙還拖著行李離開了榕城,然后今天又堂而皇之跑去富恒找裴斯年了。
這個劇情,何亮不用腦補,也能猜出大概。
江時羿靠著椅背,薄唇間銜著煙,煙氣裊裊地籠了他的臉,他聽何亮說完,也沒有什么表情。
她冷冷地說:“江時羿,我不要你了?!?/p>
分開之后,江時羿其實一直在努力忘掉顧煙。
他不愿意想起她,因為想到她,他胸口的那種滯悶和沉重感就揮之不去,所以這兩天,他全力投身到工作中,不給自己留一點閑暇的時間。
她會去見江城源,這很好理解,她和江城源之間有交易,他越想越覺得可笑,這兩個人之間關(guān)系居然變得這么好了。
至于她砸了顧家的車,他雖然意外,但也并非想不通,她對陳秀梅積怨已久,或許又發(fā)生了什么矛盾。
而她去見裴斯年,那就更是他意料之中了。
就是最理所當然的這件事,卻仿佛刀子一樣,刺中他心口。
或許那兩個人會在一起,他拒絕了千百遍的這個可能性,再次浮上心頭。
他并不愿意面對這種可能,所以不想再聽到更多關(guān)于顧煙和裴斯年的消息,很久,煙灰快要斷掉,他才取下煙,說:“讓那些人以后不要再跟著顧煙了?!?/p>
何亮一愣。
“還有,”他抬眼看何亮,“你都知道我和她去民政局了,沒必要再管她叫太太,這個人以后和我沒有關(guān)系?!?/p>
何亮背脊?jié)B出了冷汗,江時羿話雖然說得挺平靜的,可就是這種平靜,才更令人覺得反常。
不過何亮很快就意識到,江時羿并沒有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
因為,緊跟著整個總裁辦的工作量都增加了。
為了提出比江城源那個拓展歐美市場更有效增收的方案,江時羿開始考慮拓展業(yè)務(wù)范圍,以前江氏是做實體的,但現(xiàn)在,他考慮進軍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
如今互聯(lián)網(wǎng)行業(yè)已經(jīng)不是一個小行業(yè),光分支就有不少,整個總裁辦的人,要開始進行考察和評估,一時間,何亮甚至覺得總裁辦的人都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