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沉默的那十幾秒里,我想了很多。
人總揪著過去不放多累阿。
這些年,他沒有聯(lián)系過她,也沒見過面,更從未提及過。
但對我的好是實實在在的。
我甚至想,如果他主動要教我彈奏女生的那一半曲子。
那我就當(dāng)做他已經(jīng)徹底放下了。
可他沒有,還撒謊。
他依然深深介懷,而且還有更多不想讓我知道的事。
我垂眸,哪怕藏在背后的手已經(jīng)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語氣依舊平和。
“好?!?/p>
他如臨大赦,幾乎是逃出了婚紗店,連手機都落在沙發(fā)上。
在一起沒多久,他就把所有電子設(shè)備包括社交賬號的密碼全部告訴我。
一開始我還時不時翻開嚇唬他,后來逐漸也沒了興趣。
我拿起手機,里面依然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列表里還是那些熟悉的名字和頭像,看到這里,我應(yīng)該松一口氣。
可胸口那塊石頭依然壓著。
鬼使神差地,我在搜索欄輸入鋼琴兩個字。
搜出一個不在通訊錄的群聊。
名字叫:欣欣琴行。群里除了周硯南,還有三個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
一月七號。
發(fā)小胖子發(fā)了一張照片。
周硯南坐在咖啡館里,座椅挨著落地窗,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一間琴行。
焦距放大過,依稀可見一位長發(fā)女生正在教小朋友彈鋼琴。
“家人們誰懂阿?!?/p>
“自從南哥的白月光回來后,他就成了望妻石,嫂子來查崗我還得給他打掩護,謊話說多了我都怕被雷劈?!?/p>
二月二十一號。
群里曬了三張發(fā)票。
“南哥,除了報銷這45萬,你還得給哥幾個發(fā)點精神損失費?!?/p>
“你讓我們?nèi)笠徽赇撉倥嘤?xùn)就算了,還非要做戲做全套,每周還得到處薅幾個小娃娃陪著去學(xué)琴,腦子都吵木掉了。”
“實在不行你和林青欣復(fù)合行嗎,別折騰我們了。”
三月十五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