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么明顯么,”她蹭了蹭眼角?!拔抑皇窍肫鹨恍┩隆!?/p>
或許是心中苦悶無處宣泄,也或許是暴雨天總?cè)菀坠雌鹎樗肌?/p>
她把我當(dāng)做樹洞,說起了和周硯南的過去。
高中時他們倆就戀愛了。
她教會周硯南彈這首曲子,還約定未來一起在婚禮上合奏。
“畢業(yè)后我陪他創(chuàng)業(yè),住沒有陽光的握手樓里,每次看到蟲子我就像八爪魚粘在他身上尖叫。”
“后來,我生病了很難治,他又缺錢,就先做惡人甩了他咯?!?/p>
“再回到京市,聽說他功成名就,好像就快要結(jié)婚了吧?!?/p>
空蕩蕩的琴房里,唯有她隱忍的啜泣聲。
遞過去紙巾盒,她感激地望了我一眼。
“只是只是我真的不甘心,我知道這樣很不好,但我還是忍不住想,憑什么我吃了那么多苦,卻被后來人鉆了空子?!?/p>
“我知道,他肯定還沒放下過去?!?/p>
她指了指對面的咖啡館。眉眼間染上了幾分得意和驕傲。
“他總坐在那里偷偷看我,其實我還挺同情她女朋友的?!?/p>
“我甚至想,不如我干脆做件好事,給我前男友遞一個臺階。要是他真回頭了,對我們?nèi)齻€都好,對嗎?”
她擦去眼淚,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呀,我不是說你。我是指”
“我知道。”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輕聲打斷她。
或許是錯覺吧,我從她眼里看見了輕視和憐憫。
但,無所謂了。
臨走時,我還買了一張琴。
傍晚,周硯南回到家。
看見我坐在鋼琴邊,笨拙地彈奏那首曲子時,他臉色瞬間慘白。
“好聽么?!?/p>
我朝他微笑。
他卻下意識退了兩步。我站起身,定定地望著他。
“你沒什么想和我說的么?!?/p>
他眼底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竭力掩蓋驚亂與慌張,還有,猶豫和心虛。
最終他搖搖頭,借口說有些累,轉(zhuǎn)身上樓進(jìn)了臥室。
林青欣發(fā)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