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語氣平靜:“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還不到五個月,也要跟著我一起挨凍?!?/p>
裴津年身子忽然顫抖了一下。
接著他蹲下身子,啞著嗓子跟我說對不起。
我盯著眼前仿若陌生的男人,還是問出了那句話。
“林霜就對你那么重要?”
重要到自己懷孕的老婆也可以撂一旁,急著去給她兒子當(dāng)?shù)?/p>
裴津年頓了頓,艱難出聲。
“有句話說,人終究會被少年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
“林霜就是我曾經(jīng)的那個不可得?!?/p>
他將我緊緊攬在懷中,似是對我,也似是對他自己說:
“薇薇,我向你保證,我和林霜絕不會有任何身體上的越軌行為。
“等我?guī)退冗^眼下這段難關(guān),我一定好好補(bǔ)償你跟孩子。”
那天,我望向眼前這個愛了五年的男人。
第一次知道不愛了是什么感覺。
3
第二天清早,裴津年就收到了林霜的傳喚短信。
他試圖跟我解釋。
“薇薇,畢竟昨天是因為你開走了車,子豪挨了凍今天還要去做一次推拿。”
昨天晚上裴津年熬了個整宿從黃牛手里又搶到了那家中醫(yī)館的專家號。
說好今天帶我去。
可是小青梅哭著給他打電話,說孩子昨天夜里又燒到了37度,早餐就喝了半碗粥。
裴津年一時心疼,竟又一次應(yīng)下了。
我對著馬桶剛吐干凈最后一口粥,深深吸了口氣。
“醫(yī)生說再這樣吐下去,大人和孩子都會有危險,你保證自己不會后悔嗎?”
裴津年臉上泛起痛苦之色,看也不敢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