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煥馮太監(jiān)坐在輪椅中,笑道,「散人之中,你最為年輕。你是四十三歲進入還虛境吧?你今年五十一,僅用八年,你便成功突破,進入大乘境。你的速度太快了。世間天才,極少能出你之右。公子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以致于你這么忠心耿耿的輔佐他?」
水軒志不答,自顧自道:「掌印太監(jiān)馮天煥,同時也是東廠督主,這些年來獨力對抗十三世家,十一年前被陳寅都所傷,變成殘廢。十七個月前,縱容蕭王孫盜走西王玉璽,八個月前,造物小五來京,辭去掌印太監(jiān)和東廠督主之職。」
馮太監(jiān)驚訝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但你不要血口噴人,縱容蕭王孫盜走玉璽,這等事咱家可沒做過!」
水軒志冷道:「馬太監(jiān),你是個臭棋妻子,還想以天下為棋局,與十三世家爭鋒。你應該想到,你從位子上下來之后,便再也回不去了?!顾纳砗髠鱽砟_步聲。
新任東廠督主雁霜天,以及新任掌印太監(jiān)白四海,向這邊走來。
這兩位大太監(jiān)的修為極其雄渾,實力高明。而且,還是馮太監(jiān)的義子。
馮太監(jiān)沒有后代,因此喜歡收干兒子,這兩人便是他最為器重的干兒子,也是追隨他最早的人,最得他信任的人!
馮太監(jiān)臉色微變,目光落在雁霜天和白四海身上,皺眉道:「霜天,四海,你們應該知道咱們這些太監(jiān)存在的意義。大明朝沒有咱們這些太監(jiān),十三世家早就稱王稱霸了。太監(jiān),也是咱們這些出身不好的人,唯一的出路。投靠十三世家,便是自斷前程!」
雁霜天笑道:「干爹,我們投靠的不是十三世家,而是真王?!?/p>
白四海也露出笑容:「干爹,你在我們的位子上呆了太久了,也該退位讓賢了。你還想回來,讓兒子們坐在哪里?」
馮太監(jiān)面色微沉,突然展顏笑道:「好好,你們都出息了。只要你們不投靠十三世家,東廠和咱們這些太監(jiān),便依舊有存在的必要?!顾幹編е靥K和范彭從他身邊走過,馮太監(jiān)沒有阻攔,任由他們過去,目光落在兩個不孝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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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你教我們的,已經(jīng)過時了?!?/p>
雁霜天突然沖來,笑道,「我們從公子那里,學到了更好的!」白四海藏在他身后,兩人身形交錯,直奔馮太監(jiān)而去!
馮太監(jiān)嘆了口氣,從輪椅上站起身來,冷笑道:「老子因材施教,傳給你們的才是最好的!」
水軒志三人繼續(xù)前行,這時,只見一對金童玉女般的男女站在街邊,男子俊朗,玉樹臨風,女子衣著大紅勝火,容貌美艷,身段傲人。「蕭王孫,金紅纓。」
水軒志微微一笑,道,「蕭王孫,你也配做朱家人?公子與你同輩,同為朱家人,以復興皇族振興新洲為己任,你卻吃里扒外,相助外人!你若是還有一絲驕傲,便把西王玉璽交出來,交給公子!」
蕭王孫面色淡然:「皇帝不急,死太監(jiān)急什么?我們朱家的事,與你何干?」
水軒志面色微沉,目光落在金紅纓身上:「金武臣,你果然已經(jīng)背叛神機營。女子做官,還是容易被情愛所擾?!菇鸺t纓心花怒放的白他一眼,笑道:「什么情愛?才沒有!你不要血口噴人!」
水軒志哼了一聲,從小巷里走出兩位提督,正是神機營中他們的頂頭上司。蕭王孫揚了揚眉毛,道:「沒有神機營的大炮,兩位不是我二人對手?!?/p>
兩位提督各自冷笑,向前走來,左提督馬為民淡淡道:「蕭王孫,你進步很快。但能有多快?真王的絕學,你又學會多少?」金紅纓興奮道:「蕭,解決了這兩個提督,神機營便是咱們兩個相好的了!就算咱們真的好上了,也沒有人敢說閑話了!」水軒志帶著秦蘇、范彭二人繞過蕭、金二人,繼續(xù)前行。
前方陳府門外,停著一輛車輦,是首輔張甫正大人的車。水軒志面對這輛車輦,不敢說話。
他面對任何人都可以侃侃而談,唯獨首輔張甫正,他不敢大放厥詞。內閣首輔大臣,真王之下的集錄中的絕學,越到后面,修為越是高深,我何德何能,至多只能與他戰(zhàn)個平手?!顾幹拘Φ溃骸改闳羰悄芘c我戰(zhàn)個平手,我轉頭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