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動了一個(gè)月,這會兒雄獸都外出狩獵,雌獸們也開始進(jìn)行采集的工作。
獸人各自分工,瞅見霍鐸爾抱著余白,稀奇得不得了。
“他怎么去哪里都要抱著亞雌獸?”
“連獸崽也不用這樣帶吧。”
“白居然還能出來,他那么小,前些天竟然沒被撞壞?”
亂七八糟的話讓余白聽著哭笑不得,聽到最后一句,連忙繃了繃臉色,對獸人葷素不忌的議論感到頭疼。
偏偏霍鐸爾一根筋的性子,聽完,說道:“白,沒有你說的情愿,我最多聞一聞舔一舔?!?/p>
又道:“不會讓你壞的?!?/p>
余白:“……”
出了主城,獸人們的議論就如潮水落去,余白耳根清凈,總算放松了不少。
那些獸人的話他可以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聽聽就過去了,可霍鐸爾明顯把那些話放在心里。
獸人從不忌諱談?wù)撃菣n子事,生殖和繁衍是他們生活里重要的一部分,霍鐸爾沒他們輕浮,但也會認(rèn)真地跟他保證。
余白羞得恨不得找個(gè)土坑把自己埋起來藏進(jìn)去。
走出主城,他兜在毛絨絨帽蓋里的耳朵幾乎就要燙熟了。
余白悄悄掀起一邊帽蓋,讓鉆進(jìn)耳根的風(fēng)降降他的溫度。
一會兒過去,他道:“先去原來的小屋。”
這個(gè)春天,他去祭拜一下灰羊老獸人婼。
婼在這個(gè)時(shí)代給了他新生,在他心里,已經(jīng)把對方當(dāng)成了親人。
霍鐸爾按他指的路,抱著他走到石屋不遠(yuǎn)處的山坡上。
春日的晨光照著一角隆起的草坡,小土坡前立了塊很小的無名木牌。
余白微微瞇起眸子,手心在攬?jiān)谘鼈?cè)的手臂拍了拍,示意可以把他放下來了。
隆起的土坡已經(jīng)冒出許多小花小草,余白從霍鐸爾帶的麻布袋子里拿出兩塊肉干,幾顆風(fēng)干的果子放在小坡上,雙手合十,彎腰朝小土坡拜了拜。
霍鐸爾沒見過這樣的祭拜方式,獸人向神靈祈禱,必須虔誠的趴跪在地上,直到祭司禱告完成才算完成拜神儀式。
而且獸族只拜神明,不會祭拜去世的同族。
霍鐸爾看著行為奇怪的獸侶,最終還是把話咽回肚子。
祭拜過老獸人,余白正準(zhǔn)備離開,膝蓋彎一緊,又叫霍鐸爾抱了起來。
他腆著臉小聲道:“可以放我下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