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紅纓鼻孔溫?zé)幔瑑傻栗r血順著鼻孔流下,落在雪白的胸脯上,從中間流了下去。
“哇——”
她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再也不敢停留,轉(zhuǎn)身便走。
她剛剛出莊,突然紅衣一卷,化作一道紅裳呼啦啦飛去。
過了片刻,外面又有衣袂破空聲,那紅裳竟又飛了回來,莊外傳來金紅纓的笑聲:“蕭王孫,我突然想起來,既然活人不能進(jìn)入山莊,那么進(jìn)來的倘若不是活人呢?”
只見月光下,兩個雪白的小紙人從莊外向這里走來。
那是用紙剪出的紙人,有著四肢和頭顱,只有巴掌高,行走起來同手同腳,蠢蠢的。
它們翻過門檻,進(jìn)入山莊中,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兩個小紙人從背后掏出兩把紙劍,口中念念有詞,不知說些什么。
突然,那兩個小紙人腳步加速,向蕭王孫的棺槨疾沖而來,猛然躍起,手中紙劍向棺槨刺去。
圍繞棺槨旋轉(zhuǎn)的小劍立刻飛出,與其中一把紙劍碰撞,竟然迸發(fā)出一連串火光!
紙劍中傳來的力量大得出奇,震得小劍連連退后。
此劍是蕭王孫雙劍之一,名曰伯勞。
伯勞劍保護(hù)棺槨,去擋另外一個紙人的紙劍,剛剛接下,便見第一個紙人輕飄飄落地,隨即彈起,速度極快,揮劍攻來。
兩個小小的紙人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紙劍翻飛,竟殺得伯勞劍左支右絀,應(yīng)付不及。
突然,伯勞劍速度大增,其中一個紙人后心中劍,被伯勞劍扎穿!
另一個紙人躍起,叮的一聲蕩開伯勞劍,將那紙人救下。
伯勞劍連連刺出,宛如一個肉眼不可見的劍法大家持劍進(jìn)攻,兩個紙人頓時倍感壓力,那中劍的紙人抵擋不及,又中一劍,被伯勞劍切成兩半,倒在地上。
伯勞劍正欲攻向另一個紙人,卻見那紙人跪在地上,對著同伴的尸體做大哭狀。
只剩下上半身的小紙人顫抖著伸出一只手,抓住它的手,仰著頭似乎想說什么,卻頭顱一垂,就此斷氣。
那紙人做嚎啕大哭狀,捶胸不已,接著扭過頭,目光兇惡的盯著伯勞劍。
那紙人一躍而起,以更快速度撲來,然而伯勞劍速度更快,劍劍不離紙人前胸后胸。
那紙人抵擋幾劍,便接不住劍招,胸口連續(xù)被刺中三次,倒在地上。
那紙人自知性命難保,在地上爬動,向同伴爬去,艱難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同伴手掌。
伯勞劍飛起將它劈成兩半,那紙人仰起頭,努力伸出右手,卻頹然墜下,終是咽了氣。
伯勞劍松了口氣,突然只見十幾個紙人正在翻越山莊的門檻,這些紙人也和剛才的紙人一般,走路同手同腳,笨拙可愛。
有些紙人從門檻后拉起一桿桿紙制的火銃,火炮,還有紙人在一旁呼喝連連,像是在指揮,儼然打算攻打這座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