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實繼續(xù)道:“按理來說,我不應該托大,在這里等他,我應該立刻離開,能跑多遠跑多
遠。對不對?”
黑鍋嚴肅的點了點頭。
那個符師太危險了,隔空操控符箓化作符怪,與陳實爭斗,甚至將陳實壓制。
若非陳實早早的布置下五岳鎮(zhèn)宅符,只怕會葬送在符怪的口中!
倘若正面對上這個符師,勢必更加兇險。
陳實繼續(xù)道:“他含怒而來,肯定做了萬全的準備,他的符箓這么詭異,我定然不是他的對
手。因此逃走,絕對明智?!?/p>
黑鍋一邊點頭一邊搖著尾巴。
“可是,這么做就是不對!”
陳實突然大聲道,“黑鍋,這樣做是不對的,對不對?殺四個孩子,就為了煉制什么狗屁燈
油,就是不對的,對不對?這世界不需要公道了么?我覺得需要!得需要有人站出來,大聲說這
樣干就是不對!所以,我不能走。”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低聲道:“我不能走,我走了,那個符師還是會回來,還是會抓走富
貴。我不能走,我得留下等他。我肯定打不過他,但是……得有人為這件事做點什么,得有人為
這件事付出點什么!”
他很激動,心里有股氣,未消。
他很想站出來,狠狠的揍那個符師,直到將他活活打死為止!
你不打死我,我就打死你!
黑鍋遲疑一下,沒有勸陳實。
它知道陳實的性格,外表看起來機靈,但其實性格特別軸,特別倔。
生來就像一頭驢子,認定了一件事,就死活不回頭。
黑鍋很是安心,反正陳實已經(jīng)留書給爺爺,爺爺回到家看到書信,便會向黃楊村趕來。
到那時,自有爺爺對付那個年紀很大的符師。
另一邊,數(shù)十里開外的乾陽山西麓的一片營地中,突然一個蒙古包被掀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
老者怒氣沖沖的走出來,腳上栓好甲馬符,立刻出營。
“混賬小子,壞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