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盟老頭看看來來往往的士兵,遲疑了一下,把秦熊拖進(jìn)旁邊的小屋。
他把秦熊放下,在他身上下了禁制,確認(rèn)不會發(fā)生意外后,這才搬過一把椅子坐下來。
“說吧,想說什么就盡管說?!鄙趁死项^沉著臉道:“說的我開心,說不定會給你一個痛快。”
“你看你,早這樣不就行了?!鼻匦芷D難的喘了幾口氣,滿臉血垢的笑起來:
“給我個痛快,這個秘密就會永遠(yuǎn)保留下來。來吧!”
沙盟老頭微皺眉頭:“你就這么想死?難道不打算再說點什么?”
“……”秦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沒啥好說的,我已經(jīng)這樣了,只求你等我死后,能救出我那幾個孫兒,我再是罪大惡極,但他們是無辜的?!?/p>
“我只能盡力,但不能保證?!鄙趁死项^說道:“你既然了解吞天族,那就說說還知道誰在這片大陸上?”
“你們的附庸狼族來了不少人,也死了不少,目前構(gòu)不成威脅?!鼻匦苡袣鉄o力的說道:
“但是據(jù)我所知,這片大陸上除了你們,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種族也到了這里。
侏儒一般的身高長相,但極善于偽裝和隱藏,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至于其他的信息,你恐怕比我知道的更多,別耽誤時間了,給我個痛快,我會非常感謝?!?/p>
“是不是他們答應(yīng)你,等達(dá)納坦人統(tǒng)一了大陸,就會通過一個密道送你離開?”沙盟老頭忽然問道。
“你怎么知道?”秦熊驚訝道,但隨即喪氣的說道:“說這些有什么用?請您不要逗我玩了,給我個痛快吧!”
“給你個痛快很簡單,但我覺得你還是去見見婉婷。”沙盟老頭說道:
“說不得婉婷那姑娘會念及舊情,放你一馬也極有可能。你確定不試一試?”
秦熊自嘲的笑了一下:“呵!我現(xiàn)在這樣,連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你叫我去試一試,還要我繼續(xù)茍且偷生?”
他抬起頭使勁向后砸去,地板被砸的粉碎,但后腦勺除了鼓起個包,沒有破損。
領(lǐng)主強(qiáng)者想用普通的法子zisha,很困難,何況他的經(jīng)脈還被封著。
秦熊又砸了幾下,腦袋嗡嗡作響,除了疼,就是死不了。
沙盟老頭想笑,但出于尊重強(qiáng)行忍著。
房門被打開,水十飲走了進(jìn)來,看了一眼地上的秦熊,對沙盟老頭說道:“折騰了大半夜,你也不去休息?”
“老了,睡眠就少了。”沙盟老頭笑咪咪說道:“說不定哪天睡下,第二天就再也起不來了?!?/p>
“怎么可能?”水十飲不悅道:“你是好人不長命,禍害一千年。你能算是好人嗎?”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沙盟老頭假裝生氣:“信不信明天我就帶人回沙盟去!”
“趕緊回去吧,免得有個頭疼腦熱,也說是因為我造成的。”水十飲一點也不客氣。
他很生氣這件事情沒有提前通知他,更生氣的是只有他蒙在鼓里。
若不是在最后關(guān)頭,婉婷的面罩意外落下,要么他水十飲消失;要么這里,加上這里所有人將不復(fù)存在。
“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嗎?”水十飲明白老家伙的苦心,但依然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