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心里,我女兒的命遠遠比不上喬欣的人生,是嗎?
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我一拳又一拳地搗向車窗:
“薄靳言,你聽好了,除非我今天死在這,否則我一定送喬欣去吃牢飯!”
“我女兒不能白死,你休想讓我交出證據(jù)!”
我的手漸漸變得血肉模糊,劇烈運動引發(fā)了更嚴重的缺氧。
看見我流血,薄靳言皺起眉。
就在我即將暈厥時,車門突然被打開,四周的溫度也緩緩降低。
薄靳言一邊把空調(diào)調(diào)回制冷模式,一邊咬牙看我:
“阿舒,你從來都是這么倔!是你逼我的!”
等我恢復神智時,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把我?guī)У搅四赣H的病房外。
薄靳言把我的臉按在門窗上,里面幾個保鏢抬著驚慌的母親,正把她的頭往微波爐里送。
他一個抬手,里面的人就將微波爐的旋鈕直接扭到了底。
我似乎已經(jīng)能聞見母親頭發(fā)的焦糊氣息,再這樣下去,我簡直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
我一把薅住薄靳言的衣領(lǐng),聲嘶力竭道:
“你是不是瘋了?!那是我媽媽??!你這個變態(tài)!”
薄靳言卻無所謂地低下頭,在我滿是血跡的手指上落下一吻,笑得像個惡魔:
“沒辦法,阿舒,你太犟,我又舍不得讓你死,就只好讓你母親代勞?!?/p>
“交出u盤,還是看著你母親的頭被炸成血漿,你可要想好哦?!?/p>
病房里傳出母親痛苦的尖叫:
“好燙!你們放開我!”
我心口頓時痛如刀絞,絕望地閉上眼,哽咽道:
“u盤就在手機和手機殼之間的夾層里,現(xiàn)在你可以放了我媽媽了吧?”
薄靳言取出u盤,讓保鏢們停止動作后,勾起我的下巴:
“阿舒,沒了證據(jù),你就不能告欣欣,更何況我已經(jīng)放出話,整個海市,沒有一個律師敢接你的案子?!?/p>
他當著我的面把u盤沖進了下水道,我看著他的動作,滿心悲涼。
我想過喬欣可能會想方設(shè)法偷走證據(jù),一直藏著u盤,想著盡快送到警局,連備份都沒有準備。
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幫她脫罪的人會是自己的丈夫。
為了保護喬欣,他甚至不惜拿母親的命和全海市律師來威脅我。
我的女兒,真的要白死了嗎?
我本想回病房看看母親,卻被薄靳言一把扯住手腕:
“欣欣體諒你傷心,怕你勞累,主動幫你布置好了小寶的靈堂,讓咱們現(xiàn)在過去。”